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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司徒玦变得更“薄”之前,她听到了老爹关门的声音,那无异于让她活下去的天籁,再过几秒,她绝对会成为被人活活压死的标本。

姚起云虽然手半撑着,可是大半个身体的重量都还直接放在她身上,况且在被子里,她艰于呼吸,小小挣扎了一下,比毒蛇还毒的姚起云害怕穿帮,竟然故意用大腿死死困住她,这要是真的没有空气,可是会要人命的。他实在太狠。

司徒玦弓起脚,使出吃奶的力气将他从身上掀了下去。姚起云也是惊魂未定,顺势就翻倒在一傍,两人都是一句话都说不上来,看着天花板,满头是汗地,像濒死的鱼那样大口大口地呼吸,享受这劫后余生的感觉。

好多年以后,司徒玦在异国他乡想起这件事,忽然觉得当初的他们愚蠢又荒唐。其实根本没有必要如此,就算司徒久安突袭,他们大大方方将门打开,就说一个是在讨论学习问题之类的谎言,司徒久安即使不信,可又能挑得出什么破绽?说不定还会为了他们关系改善而由衷地高兴。

问题在于,那时的司徒玦和姚起云为什么谁都没有往正常的那方面想,就下意识地东躲西藏呢?

她不知道。

而那时的他们同样也没有答案。

过了好久好久,找回自己声音的姚起云哑着嗓子在枕头上侧过脸,问了一句:“司徒玦,你究竟想干什么?”

司徒玦女生的直觉也在这刻神奇复苏,她比他更快地发现,两人卷着同一床被子,双双躺在一张床上,并且,从紧张中回过神来的姚起云依然呼吸不稳,全身僵硬。

她一脚把他踹到了床沿。

“姚起云,是你究竟想干什么?”

是啊,他们从一开始就想不通对方究竟想干什么?从头到尾都是这样,心里犹疑着,嘴上却很倔,谁都不肯问,谁也不愿说,只是猜,不停地猜。

他们是曾经一起走过青春年少的男孩女孩。

浪漫的人会说,这叫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是司徒玦和姚起云,不正是猜着心长大的吗?

第十一章未必喜欢,终将习惯

自从意外惊魂的“被窝门”事件后,秘密通道既然已曝光,司徒玦利用那扇小窗出入益发猖狂。她会在姚起云尚在房间里的时候就偷偷地摸进去,当着他的面消失在窗口,也会在他静坐书桌旁苦读的时候从外面忽然出现,脚踏着桌面轻轻松松地跳到地板上,还带进来几片四季青的落叶,完全如入无人之境。

在这些过程中,他们通常鲜有交流,司徒玦从来就秉承“话不投机半句多”的宗旨,而姚起云似乎也在屡次的交恶后彻底丧失了与她交谈的兴趣。大多数时候,他选择对她这一行径视而不见,即使她披星戴月而来,他连眼皮也不愿抬一下,最多在她成功登门入室之后,一脸冷淡地拂去她带进来的土屑,那表情,就好像她是一只不请自来的蟋蟀

司徒玦起初还为姚起云会不会在她父母面前告密而惴惴不安,但是等了一段时间始终都没有听到动静,才终于确定他真的没有告密的打算。她也不知道一向甘当她父母“鹰犬,以“告状讨赏”为乐事的那个虚伪小人为什么唯独在这件事上守口如瓶,想了很久之后,才找到一个最合理的理由,那就是姚起云害怕她父母在知情之后刨根问底,一不小心就扯出了那晚她藏在他被窝里的事。那一次他也有份说谎,而且要是司徒玦反咬一口,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就算司徒久安相信他的人品,也会损害他苦心经营的“完美形象”,要不然,他才绝对没有那么好心。

偶尔那么一两次,司徒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