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骗你,我们那的孩子几岁的时候都玩腻了,再说,你们这水泥夹缝中能捉到什么好的?”他语气倒是诚恳,但这话对于刚靠着“黑头将军”横扫众人的司徒玦来说无异于一种嘲笑。
虽然明知道他有可能是故意挑衅,可司徒玦如何咽得下这口气,她举高了自己手里的小竹笼,“有本事别光耍嘴皮子,你真这么厉害,就去找几只好的来跟我斗啊。”
姚起云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刚开始玩,我赢你也胜之不武。快回去吧,要不司徒叔叔和薛阿姨要生气了。”
这下司徒玦彻底被激怒了,索性站定了抛下话来:“你尽管赢我,我给你机会。明天放学还是在这里,你要是真赢了我,我就服了你!”
吴江看看沉默不语的姚起云,又看看怒发冲冠的司徒玦,一边试图轻轻推着她离开,一边劝道:“得了得了,好端端地上什么火呀,走吧。”
司徒玦被他推着往前走了几步,却仍没有罢休,回头指着姚起云道:“你记住啊,明天谁不来谁是缩头乌龟。
回去之后,司徒玦照例是对姚起云冷冷淡淡地,吃完饭就上了楼,她听见姚起云似乎跟她爸爸说起他想出去走走。明显区别对待的司徒久安一点也没犹豫地就答应了,只嘱咐他对附近还不是很熟,别去得太远。
等到关门的声音传来,司徒玦立马冲下楼给吴江家里打了个电话,叮嘱他晚上一定要喂好她的“黑头将军”,千万不能出了差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第二天,也许是从吴江那得到了风声,一放学,在“老地方”等着观战的人比昨天更多。吴江也没有辜负司徒的交代,“黑头将军”被伺候得好好地,在小笼子里一付生龙活虎、跃跃欲试的模样。姚起云比预期中来得晚一些,就在司徒玦的伙伴们纷纷断定他不过是过过嘴瘾,临场退缩了的时候,他才不疾不徐地从司徒家的方向走来。近了依旧是沉默寡言的样子,丝毫没有跟周围的人交谈的打算,既看不出好战,也不觉得慌张。
司徒玦也不说废话,问他准备好了没有,得到肯定的答复便摆开了架势。。
姚起云用来装蟋蟀的小泥罐灰不溜秋,难看得掉渣,等到两人的“爱将”被拨到斗盆里之后,司徒玦才发现,姚起云昨天晚上耽误到快十一点才回家,结果落得被她妈妈薛少萍也说了几句的下场,就是为了一只毫不起眼的小蟋蟀,尤其在善鸣又好斗的“黑头将军”面前,足足小了一个尺寸,一落地就紧赶着往盆沿缩。
司徒玦从来信奉要比就比个光明正大,心服口服,看了他弄来的那“东西”,不由得也心生怀疑。
“你就用这个跟我比?”
姚起云不看她,蹲了下来,“够了。”
这简直就是含蓄地不把她放在眼里。司徒玦咬了咬唇,心说,待会看你怎么狂。
这时已经有人在提醒:“开始了,开始了。”
她低头,发现果然两支蟋蟀开始用触角相互接触,过了一会便振翅鸣叫,露出两颗大牙,缠斗在一块。她赶紧也蹲在一旁,周围的人围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小圈子,时不时传来压低了的助威声和惊叫声。
“黑头将军”一如昨日勇猛,有一种豁出去不回头的劲道,姚起云的灰家伙从却一味的周旋闪躲,如此几分钟下来,司徒玦已经看到姚起云簇紧的眉头,心里大大称快。就是要让他知道,说大话也要分场合,不是所有的乌龟都是忍者,也不是每个低调的都是高手。
那只小蟋蟀屡屡打着圈闪躲,“黑头将军”似乎也有些不耐了,跟着对方连转了几个圈子,围观的人已经发出了嘘声。就在这时,小蟋蟀不知怎么地就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