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池总,你现在还有什么吩咐?”
“你别不服气,是你说要和我保持最普通的上下级同事关系的。”他再次弯腰对车里的人说:“你别介意,我和她真的已经没什么了,现在我的副手孙先生才是对她感兴趣的那个人。”
旬旬铁青着脸,她还真不知道他单凭一张嘴能把事情搅得有多乱。
张于诚不置可否地挑高了眉。
“哎呀。”池澄回头面对旬旬,脸上堆起了歉疚之意。“我是不是说错话了,难道你还没告诉他你是为什么离的婚?”
旬旬重重将他的手从别人的车上扳了下来。
“实在是抱歉,认识你很高兴,再见……我想也没必要再见了。”她对张于诚说道。
张于诚莫名地笑笑,又摇了摇头,缓缓将车开走。他是见过世面的人,很多事不必说已心领神会。这个时候,什么都不说就离开,便是对这个初见印象还不错的女子最大的善意。
“你别这副表情,好像我刚拆散了一桩好姻缘,不就是相亲见个面,难道你就这么肯定人家会把你娶回家?”
“陈舟在哪?”旬旬铁青着脸,还算控制住了自己,直奔正事。
“我让孙一帆亲自送她回家了。”池澄轻松说道,“既然叫她一声舟姐,何不给她创造个机会成全一桩美事……怎么,我不小心又拆散了你一次?”
旬旬沉默,呼吸加快。她知道,自己要是现在暴跳如雷,那就正合了他的心意,她死也不会让他得逞。
她慢腾腾地对池澄说:“你以为你这样做很了不起?我再对你说一次,你越是这样我越不可能跟你在一起。我现在讨厌你,你听清楚,不是恨,是讨厌!就好像一只臭虫,踩死你我还怕脏了我的鞋!”
池澄去拉她的手,被她狠狠甩开,她脸上的憎恶让他难以忍受。他指着旬旬离开的背影,大声说道:“你走吧,走!你以为和你好聚好散的男人是有风度?那些都是假的!我告诉你,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愿意留下来浪费时间陪你较真,愿意浪费表情和你吵架的傻瓜才是真的爱你!”
旬旬回到家,仍觉得一口气缓不过来。艳丽姐走出房间,惊讶地打量女儿:“我还以为你约会去了,怎么倒像死了亲爹?”
艳丽姐身上的耳环换了副更闪耀的。
旬旬把包扔到沙发上,“我求求你尊重一下我的隐私,不就是一副耳环,几句恭维,用得着那么急切地卖了我吗?”
“我都不知道你说什么。”艳丽姐不承认,可她脸上的心虚已经彻底地出卖了她。“别说我没做过,就算是我干的,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我想害了你。”
“你把我往池澄那里推,就和害我没分别。”
“他要害你?别人有那功夫干什么不好,眼巴巴来害你,你是家产万贯呐还是长得像天仙?”
辩驳的过程中,艳丽姐还不忘时时抬手去掠自己颈后的长发,旬旬看出来了,那依然白净细致的手腕上多了一只暗沉无光的老银镯子。
艳丽姐等了一会,见女儿不再说话了,坐到她身边,大大方方展示她的新玩意。“看到没有,我猜你一定不识货,这是清朝传下来的镯子,有几千年历史了,是古董!“旬旬看了看镯子,又看了看母亲。“谁跟你这么说的?”
“周瑞生呀,就是池澄的那个表舅。他这个人很有意思,有钱又大方,这镯子可比什么周大福、谢瑞麟和周生生加起来都要贵!”
“你今天就是和他去跳舞?”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