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旬旬下意识地回答,她心虚地环顾会场四周,希望刚刚来到的谢凭宁没有发现那人。
“我和他是不可能的。”
谢凭宁有些困惑,“那么说,你离婚只是单纯地想要离开我?”
“不是的,凭宁。我觉得我们一开始就错了。我是个能过且过的人,你不一样,你心里有值得你在意的人。既然分开了,谁是谁非我也不想再提,希望你过上你想要的生活。”
“我准备到外地学习一段时间,去上海。”谢凭宁说出这句话之后显得轻松了许多。
旬旬当然懂了,低头笑笑。“这样也好。”
“旬旬,我也希望你过得好,你是个好……”
“她当然好。”谢凭宁说到一半的话被人打断,旬旬的视线中出现了材质精良的黑色西装下摆,她在心里哀叹一声,有些人,永远那么及时地出现在别人最不想看到他的时刻,而且每次都把时机掐得那么准。
池澄背负着手站在旬旬身边,笑盈盈地对谢凭宁道:“多谢你挂念,不过既然婚都离了,好不好也跟你没关系了。”
谢凭宁显然对他的出现感到意外,也不与他争辩,只淡淡对旬旬说:“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一步。”
这时,之前慰问过艳丽姐的某个领导或同事也走到他们身旁,顺便打了个招呼。
“你是旬旬吧,嫁出去之后很少见到你了。你叔叔在的时候倒常夸你懂事,他人走得很安详,你们也别太难过。”
旬旬只知道对方很面熟,兴许就住在娘家的同一栋大楼,于是欠了欠身示意感谢。那人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信封,递到离他最近的池澄手里。
“这是系里面老同事们的一点意思,麻烦交到你岳母手里,让她保重,不要哭坏了身体。”
旬旬心里只听见“哐啷”一声,她觉得自己就像一根避雷针,巍然矗立,天生就是用来吸引雷公电母的。正晕乎乎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然而对方拍了拍池澄的肩膀,朝旬旬点了点头,已然走开。
谢凭宁脸上换做“原来如此”的冷笑。“我还怕你过得不好,看来是多虑了。”
旬旬面红耳赤,反手推了池澄一把。
“你对别人胡说什么了?”
池澄退了一步,又好气又好笑。“我说什么了?王八蛋多说了一句!他自己那样以为,又关我什么事?你别好的坏的都怨我。”
“不怨你怨谁,谁让你来的,给我滚远点。”旬旬气急,也顾不上说得难听。殊不知谢凭宁见惯了她温良娴雅的样子,如今看她在池澄面前撒气抱怨,活生生就像小两口打情骂俏。他觉得有些失落,想想自己也挺失败的,不愿再多说,对旬旬道:“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池澄偏不咸不淡地添了句:“放心,一定会比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好。”
“我和她的事轮不到你来评说!”任谢凭宁涵养再好也不由得怒了,“你知道什么?有什么资格来指指点点?”
池澄依旧背着手朝旬旬笑,“你前夫平时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难怪你受不了他要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