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面的走廊上刮起一阵带着阴寒之气的风,殷莫言刚想出去,被半夏拦了下来,“你别出去,小心是调虎离山,我去看看就来!”
殷莫言面露踌躇,不等他开口,半夏举起双手,竟然是几根仙人掌的刺,原来她早有准备。
秦悠然看着目光悠远望着远方的莫漓,冻得忍不住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不好意思的笑笑,莫漓看了她一眼,“冷得话就离火堆近一点。”这句话说的不温不火,让她刚刚升起的一点点希望再次落入谷底,含含糊糊的“哦”一声,往火堆边凑了凑,他还是他,却又不是他,他比以前更加的冷漠,更加的难以触摸。
“呆在这别动!”洞外面响起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莫漓忽得站起来,撂下一句话就朝外面狂奔而去。
雪地里留下一行不着边际的拖痕,宛如一条蜿蜒的长蛇,他捡起地上的一根树枝,暂时当做武器,朝前慢慢的走去,飘动的雪花朝一个方向疯狂的飞舞,漫天的雪白几乎让人迷了双眼,莫漓在雪地里画下一张长长的咒语,那咒语声在他的一声轻喝中赫然竖起,形成一道发着金光的大网扑向前去。
“吼……”声声怒吼,一条长约三米左右的长龙直扑而来,莫漓心中一惊:“龙?”既然又反应过来:“不,是蛟!”这条长相和龙相似的蛟一脸凶神恶煞的扑过来,似乎被侵犯了领地,步步为营,逼得莫漓直直往后退,因为刚才的一击,他已经受了伤,但还是以夺人性命的攻势争斗。
大雪飘零,因为他们的打斗掀起一阵阵的雪浪,几乎将人吞没,视觉能见度已经被雪白一片遮盖。
它没有龙那样威严气派的犄角,也不像龙一样有两对爪子,单是那一对锋利无比的爪子,已瞬间将莫漓手中的树枝拍的粉碎,但莫漓并不着急,他引着他四下乱跑,就在跑到一颗树下的时候,环绕着这棵三个人才能抱的过来的树转圈圈,蛟烦躁不安的再次大吼,似乎已经急不可待。
“开!”莫漓看准时机,一气呵成,在树干上快速的写下一串咒语,“咔嚓!”一声,树干从中间直直的裂开,恰巧把蛟不注意缠在上面的尾巴死死的卡住,它嘴角流出一滴血,莫漓拾起地上的树枝,狠狠的插入了他的腹中,并且搅了一下,一声凄厉的惨叫以后,它不再动了,莫漓“咦?”的发出疑问,左手伸进它的腹中,摸索了半天,掏出了一面铜镜。
这是一面已经生锈的看不到镜面的铜镜,呈奇怪的四方形,莫漓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他看看地上的蛟尸体,往山洞里走去,秦悠然紧张的迎了上来,“没事吧?”
“恩,看来天不绝我们,有了这样东西,办法就来了!”他笑笑,扬起手中的铜镜,然后不再说话,坐在火堆旁仔仔细细的赏析着这面奇怪的镜子。“借我样东西可以吗?”半响,他抬头问。
“呃?什么东西?”她想不出自由有什么东西,而他没有的。
“一滴血!”
将铜镜放在一块凹凸不平的石头上,他咬破手指头滴了一滴血在镜面上,虽然镜面早已氧化模糊不清,他看着秦悠然,示意她照做,她狠狠心朝着自己的食指咬了一口,痛得龇牙咧嘴,却也只掉了一层皮,又是掐,又是拧,才勉强挤出一小滴血,心中想,看电视上的人咬下手指那么容易,原来这么痛!
“乾坤倒转,倒转乾坤,开我阴阳之路,众神庇佑……”默念咒语,镜子上一道金黄色的光束一飞冲天,直直的照出一条路来,莫漓拉着秦悠然刚准备进去,却看得真切,镜子指出的那条路,路程只有不到一米,一堵墙结结实实的停在那儿。
“看来,外面必须有灵物接引,我们才能出去,是我失算了!”莫漓重新坐下来,刚刚燃起的希望又破灭了,身体已经开始有些虚弱,这虚拟空间里的时间和外面是什么比例,他不知道,只觉得很饿和口渴,想必秦悠然也是如此,她已经站不稳,又坐了下来。
“怎么办?再这么下去,我们不冻死也会饿死的,山里会有能吃的东西么?”秦悠然摸着咕咕叫的肚子,想象着抓只野兔烤着吃的情景。
“你刚才有在看到过一只飞禽走兽吗?除了那条蛟以外。”莫漓凝眉沉思,手掌心在镜面上一抚,金色的光芒消失了,它又恢复了原有的摸样。
“没有!”她听到幻想喀嚓喀嚓破碎的声音,颓废的耷拉着脑袋。
殷莫言瞪大双眼看着半夏,她得意洋洋的开门进来,手里空空如也,“搞定了!”
“灭了?”他一脸的激动,却得到一句很干脆的回答:“跑了!”
“那你得意个什么?真是的!”他切了一句,唾之以鼻,不屑的回过身。
“小芳,你知道韩清越有个妹妹叫韩倩吗?”不理会他的鄙视,半夏突然转移目标,她死死死的盯着小芳,想着刚才在外面发生的事。
“知道,在老家的时候见过,我们出来的时候她还没大学毕业!”说话间,眼神有些躲躲闪闪,似乎想起这个名字给她带来了很大的困扰。
“她****男朋友的名字就叫刘义,不知道会不会和你所说的是一个人?”殷莫言考虑一下才说,他正在观察她脸上最微妙的变化。
“什么?刘义和她住在一起?”
“是的,不过他们也死了,警察已经把现场封锁了。”
小芳满脸诧异,她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半响,说:“你们能带我去看看吗?清越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妹妹!”
殷莫言和半夏对视一眼,点点头,二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跟医院请假要带她出来,一坐上车,半夏想起什么,问:“为什么于国强和他儿子尚俊杰不是一个姓?你好像忘记说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