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红色的小布鞋,韩倩,这个女人还真是不简单,如果她是养小鬼的话,也不大可能,一般情况下,小鬼是不能带出来的,它们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要么玩玩具,要么躺在供奉的地方睡觉,可看她的样子也不像会邪术。”殷莫言心中琢磨着,没有理会范茂全的惊恐不安。
“殷少,你可得帮帮我呀!”某人一副哭丧脸,抓着殷莫言的胳膊。
“你这么确定我能帮你?我也只是个普通人而已,唯一和别人不同的就是我相信你说的话。”殷莫言并没有要帮他的意思,这种****就应该受到点惩罚,但是要了他的命还不至于,毕竟是父母生,父母养的嘛,也不容易,看着他一副囧样子,决定吓吓他。
“不是呀,我觉得你懂得比我多,一定会想到办法的,或者你认识这方面的人也行呀?不然我就死定了,好歹我也是你的职员呀,你不能见死不救,我有种预感他还会再来的,天都快要黑了,怎么办?怎么办?”他看看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焦急的拉着殷莫言的胳膊。
秦悠然凑到殷莫言的耳边问:“你说的韩倩是上次在我家门口看到的那个吗?新来的?”
殷莫言点点头,她又继续说:“她刚好住在我家对面!”
书店里的所有东西因为震动变得不安,书架上的书,桌子上的水杯,包括书桌上的花盆,像是大地在震颤一样,水杯溅出水花在桌子上,巫月不安的看着这突来的变故,怎么回事?难道莫漓体内的蛊毒本能的在排斥着离开?
怎么可能,蛊毒就算已经侵蚀到他的全身,但也不可能有这种能力,或者是这五个家伙不卖力?当她看向那五个灵,发现他们的身体开始渐渐变得透明,他们所站的位置竟然被月光所照到,月光打在他们的身上,有细细的蠕动浮尘被吸走,她惊呼:“住手!”
不等白蝇被他们消灭,他们却已经被月光啃噬掉了,她懊悔的跺了跺脚,千算万算竟然没有算到今天的日子,今天的月光可能会比平时更加的明亮,而越明亮精气越足,加上这里气场的突然改变,五个灵的力量全集中在莫漓身上,恰巧被月亮占了个便宜,消失的无影无踪。
本来是想等他们吸食干净莫漓身上的阴气以后可以顺便消灭白蝇,竟然失算了,她只得自己动手,抓起桌子上的水杯,倒掉里面的水,狠狠心拿小刀划破自己的手掌心,将血滴进水杯里,然后又从包里取出好几个瓶子,分别从里面倒出几样很小的东西,像是昆虫一类的,混在水杯里。
就在她做这些的时候,那只白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突然扑向了她,冲着手腕上就是狠狠的一口,巫月痛得冷哼了一声,紧皱眉头,忍着痛,念起来咒语,一边往后退,一边手捧着水杯往白蝇身上倒水。
一股黑气不断的从白蝇身上冒出来,它痛得龇牙咧嘴,也不知道是嘴还是眼的地方张开一个大洞,洞里长着一排整整齐齐的牙齿,张牙舞爪的朝着巫月爬来,直到那一杯水都撒干净,它才开始曲卷着身体不再前行,身体还不安分的扭动着。
巫月面色很不好,看着浑身像包了一层霜的莫漓,嘴角勉强露出一丝笑容,就晕了过去,本来,这些天她一直在寻找冥王手札里解鬼蛊需要的药材,加上很多天没有睡好觉,被咬了这么一口,再也无法忍受,闭着眼睛躺在了莫漓的身边。
月似乎有些害羞,躲到了云层的后面,月亮周围密布的乌云却渐渐的散去,一切仿佛拨开云雾见青天了。
秦悠然跟着殷莫言走上了电梯,刚上去她就有些后悔,这年头,倒霉的时候多数不能乘电梯,不然,准出问题,看她黑着脸,殷莫言把头探过来问:“你干嘛这种表情,又不是干坏事!”
旁边低着头的范茂全也伸出脑袋看看她:“她是你新来的秘书?”
殷莫言没有理会他,这种人真是多事,要不是看在那家伙住在秦悠然家对面,他才懒得管,想起韩倩就觉得奇怪,一肚子的疑问。
“没什么,其实我那天见到她的时候就觉得很难受,说不上来的感觉。”秦悠然盯着不断上升的数字,那些数字规律的跳跃,亮起的红灯滴的一声提示着楼层的变动。
“韩倩?”殷莫言摸摸口袋里随身携带的家伙,还好,放了几颗铜板,看来,武器这东西还是得随身携带的方便,只是符咒没有带,自己还没有练就到跟哥哥那样可以虚空画符,所以符咒也是必备的东西,算了,万一不行,就地取材好了。
范茂全不经意间扫过秦悠然的胸部,两眼中闪着异样的神色,被她察觉,她真恨不得踢他一脚,这种人还真是色胆包天,如果不是怕被殷莫言笑话,她怕自己已经忍不住了,白了他一眼,心里把能想到的脏话都骂了一遍,转身对着墙去了。
“丫的,真是混球一个,还要陪着他去取文件,被鬼咬死最好,省的祸害人间!”她手拽了一把墙上的广告纸,心中恨恨的想。
殷莫言在她身后一副满腹心事的摸样,其实也在鄙视他,这家伙,居然是为了给自己壮胆,这个时间,公司除了需要加班的同事基本都已经下班了,如果他自己回公司的话,面对的将是黑咕隆咚一片,试问他怎么可能有这个胆,于是就变成了两个人保驾护航。
“叮咚!二十六层到了!”电梯突然报了一下,把各怀心事的人都吓了一跳,殷莫言最先走出电梯,他口中发出“咦?”的一声。
整个一条长长的走廊,灯全部都关着,唯独走廊尽头的卫生间灯大亮,还流出哗啦哗啦的水声,听起来很像有人在甩衣服的声音。
秦悠然走到殷莫言的身后悄声说:“看到什么了吗?”
“你以为我体质跟你一样那么特殊吗?”殷莫言向前走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卫生间。
殷莫言有些吃紧的攥了攥手,他没告诉秦悠然,自己的阴阳眼被海伯给封住了,如果现在真的有东西出现在自己眼前的话,那他只能把眼一闭,即兴发挥了。
“你怎么了?”秦悠然有些奇怪他的表情,关心的问,自从下了电梯,他都一直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这个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他老爸的家伙也会担心别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