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的很,就在巫月刚刚得到解鬼蛊的办法时就出事了,会和海伯有关系吗?莫漓的思绪有些乱,他无视已经开始搜寻有什么好吃东西的卡卡,眼睛放到了墙上挂着的一张相片上,相片是一张全家福,一个小女孩依偎在一个妇女的怀里甜甜的笑着,看来,小时候的巫月就已经是个美人胚子了,穿着一身苗族的服饰,看起来娇俏可爱。
“林芳?起来了,接班了!”正睡的昏天黑地的林芳被同事叫起来,看看手机,噢,已经十二点了,是她接班的时候了。
“哦,好的,你收拾吧,我马上就出来!”已经养成习惯了,轮到她上夜班的时候,都是睡在护士值班室里等待交接班的,伸伸懒腰,熬黑眼圈的时间又到了,她坐起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屋里好黑。
“怎么没把灯打开?好黑呀!”轻轻嘟囔着,她站起来去门口有灯的地方走,经过床边的穿衣镜时,里面站着一个轻飘飘的身影,挺着大肚子冷冷的看着她。
穿好衣服去交接班,她洗了把脸,开始坐定,告诉自己,该清醒了,现在不是打瞌睡的时候了,十二点以后的科室里十分安静,所有的病人都已经处于睡眠状态,值班的医生也在自己的值班室里,不知是在看报纸还是打瞌睡。
她百无聊赖的趴在办公桌上玩手机,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以后,她晚上几乎没有怎么合过眼,总害怕自己在一闭上眼以后就会被鬼索命,夜,十分安静,出了钟表的秒针不停走动的嗒嗒声,什么也听不见。
这时,一种很微妙的声音传来,像是滴水声,又有点像人的手指在敲击桌面,她紧张的站起来,越过护士站的台面朝外张望,什么也没有,但,嗒嗒声丝毫没有停止。
找了半天,她终于看到了声音的源头,没什么,是滴血的声音,空荡荡的走廊上,应对着护士站的电梯门口的地上,血一滴一滴的往下掉,但上面却什么也没有,接着,滴血的方向开始慢慢朝着护士站移动过来,刺目的红缓缓的延伸。
她吓得蹲在地上,探出一个头朝外看,真的很像一个受了外伤的病人带着伤朝前走,一路走一路滴血的样子,可,这里根本没有外科,又怎么会有外科病人,难道是她?
想到那个黑夜里差点把魂都吓飞了的活死人,林芳就觉得喉咙里堵得慌,该不会是来寻仇的吧?可他们并没有害死她呀,她蹲在地上,紧张的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叮叮咚咚……”一声音乐声响起,她吓得一个哆嗦,抬眼看下墙上的呼叫器,上面写着:“14号床”,意思也就是14号床病人呼叫,站起身,看向电梯门口,什么声音也没有了,刺目的红叶消失了,难道刚才的只是幻觉?
她疑惑不解的往病房走去,却突然停住了脚步,14号病床,医院里很忌讳4这个数字,根本就不可能有14床,13的旁边就是15,只觉得手脚一阵冰凉,恐惧感瞬间像无数根尖针一样往全身游走,走廊的灯忽明忽暗,远处似乎有无数只潮湿腐烂的手从地底深处朝外窥探,想要抓住去往地狱的替身。
深呼一口气,朝着15号床的病房走去,告诉自己那是不可能的,也许只是呼叫器里的某个东西出了问题,明天要上报一下找后勤来检查一下,心中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目的地。
她轻轻推开病房,这个病房里最近并没有主人,打扫干净,除了两张病床和床头柜,一个壁挂电视,再无他物,按下灯的开关,却被突然亮了又灭掉的灯光晃的睁不开眼,再按已经没有反应。
“一切正常,没有什么!”面对这个如黑洞一般的阴森病房,她巴不得赶紧离开,于是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这时,其中一张床头的呼叫器又响起来了,黑暗中的那一点红十分显眼,呼叫器另一端的按钮深深的被按了下去,然后弹起来。
很显然是有人按响它,林芳本来已经放松的心又紧绷了起来,她想要逃开,却吓得无法挪动自己的脚步,双手颤抖的厉害,一只手死死的扒住墙边,白色的墙壁被她抠出几条深深的印痕,另一只手摘下刚才戴在脸上的口罩,捏的太紧,以至于手指甲都狠狠的嵌进手掌的皮肉里。
“谁藏在那?少装神弄鬼的!”她怒吼,尽量想象也许是哪个病人家的小孩恶作剧罢了,但没有人回应她,呼叫器的声音拖着长长的尾音停止了,又一次陷入了安静。
“啪!”的一声,挂在墙上的电视突然打开了,上面显示的是一个房间,由于画面不是很亮,可能是因为光线的问题,仔细看才明白,是一个屋子,里面摆放着两张单人床,门口站着一个穿白色衣服的人,恍悟,这不是别处,不正是这间病房吗?
她的心狠狠的揪在一起,像被猫抓一样的难受,后退两步,却看到画面上的人也跟自己做了同样的动作。病房里怎么可能会安装摄像头?她已经清楚的听到自己牙齿打颤的声音,电视就是一个现场摄像机,把这个房间的现状完全拍摄下来。
电视上的自己同样傻傻的站着,可是,靠近里面的那张病床下面却爬出来一个人,那个人慢慢的朝门口的方向走来,一步一颤抖,就好像一具被人操控动作的尸体。她急忙看向里面的病床边,虽然没有灯,但眼睛早已适应了黑暗,可她揉的眼睛都酸了也什么都没看见。
电视画面闪了几下,屏幕上的雪花点照亮了屋里的一切,然后又恢复了刚才的画面,走动的人已经不见了,电视里的自己所站位置后方伸出一只惨白的手。
林芳的心一点一点的往下沉,看着电视里直播的画面,她下意识的往前倾倒,身体已经扑了进去,趴倒在地上,手摸到了一个冰冷潮湿的东西,即使看不到,但也能猜到,那是一个肢体,门外走廊的灯映进来,照在里面那张床的床下,看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