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不住我麽?”我低低地笑了,“郑耀扬,你这人还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啧!”他有点儿气恼地拍了一下座垫,很有点无奈,“跟你一正经你就绕我。”
“有麽?”我还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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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揉了揉太阳穴:“我跟你那情形──就好像跟全世界人犯冲似的。”
“呵,累啦?还是要投降?”他轻声调侃我。
“回回跟人拼命,到处是埋伏,谁都有兴趣在我们之间卡一个位,也太费劲了点儿。”
“我让你觉得费劲?之前怎麽没看出来?”
这家夥!我手肘迅速扫过去,他溜得倒快,居然没砸到他:“别怪我欺侮残疾人。饿了,先去吃饭。”说著就走,还真把我撩一边了。
其实,近阶段的药疗理疗都很顺利,顶级的医师和护理师在旁精心会诊,眼前已经不是全黑,偶有些模糊的光亮。
为了能让我即使行动不便,嘴上仍能占优势,派孙律师同行──郑耀扬的私人代理律师,在出发前与我详细作了一番分解。
“别太躁,他们虽然已经答应合作,但并不代表他们不会给你出难题。”郑耀扬亲自开车送我们去机场,路上还忍不住提醒。
“不用担心,我有分寸。”
直至进到候机厅,郑耀扬突然把我的右手拉过去,我一惊,这男人大庭广众又想干嘛?他的手劲很大,没允许我挣开,然後我感觉到掌心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
“搞什麽呢你?”我轻嚷。
郑耀扬将那环状的东西套入我的无名指,一刹那,我有点儿明白了。
他在耳朵说道:“陈硕,我这辈子跟你耗定了。”
“谁说要跟你耗了?”
“你不跟我耗也行,但不许找别人。”
“服了你。”我若无其事地站起来,“要登机了。”
“孙律师,陈硕就交给你了。”
“郑先生。您尽管放心。”
我拍一下郑耀扬的肩膀:“别罗嗦了,走了。”
“戒指别除下来。”
“这对我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