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人的自负与疏狂倒是没减半分,李昭棠忍不住语带微嘲,道:“先生不是有免死金牌吗?何必躲藏?”
楚瑛敛了笑容,凝视了他半晌,正色道:“小鬼,你记住,免死金牌能免一死,却免不去‘生不如死’。”
安置楚瑛在隔间住下,李昭棠拖着一身困倦草草清洗过后,合身扑倒在床榻上,一动也不想动。
可惜有个打翻醋坛子的人偏偏不让他安生——江楼一手挑起他的下巴,眯起眼睛道:“小棠儿乖,告诉哥哥,你第一个亲嘴的人是谁?”
“我哪记得这些?”李昭棠漫不经心地拖过一个枕头,打了个呵欠,道,“宫里的后妃,可是让我亲遍了的。”
语气中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却见江楼的脸黑得像锅底一样,整个人朝他压过来,一手撑在他颈侧,低头道:“那,你亲过楚瑛没有?”
李昭棠瞪了他一眼,道:“你胡说什么?!我岂会对他起心?”
江楼心里舒坦了些,一手解去李昭棠的单衣,只留薄薄的亵裤,一双手抚上弄下,李昭棠很快低喘起来,迷茫地看着他,江楼坏坏地一笑,低头啃咬他的耳朵,道:“乖乖小棠,自己把亵裤脱下来。”
李昭棠满脸通红地朝下看去,见两个人都欲火正炽,江楼还迟迟不肯动作,存心拿着戏弄当情趣,他有些恼了,挣动着想起身,却被江楼一把按住,湿热的吻覆了下来,急切地索求着他的热情,那双游移在腰间的手抚上他的胸膛,肆意摸弄揉捏,亲吻间隙,喃喃低语道:“小风流鬼……你可知……我多怕你喜欢上别人吗?”
李昭棠心中一暖,双手环住江楼的颈项,抬头与他唇舌交缠,声如蚊吟道:“我谁都不喜欢,我就是喜欢你……”
江楼一口咬住他的锁骨,热烈地拥抱抚摸,两具身体不留缝隙地贴合摩蹭,相触的肌肤热得几乎要燃起火来,意乱情迷间,李昭棠伸手除去自己身上最后一件小衣,修长的腿曲了起来,在江楼腰侧蹭动不已,这般热情如火,谁能把持得住,江楼一手托起李昭棠的腰身,低喘道:“小小年纪便犯下无数风流事,看哥哥怎么罚你……”
这狠话听在耳中,却比任何调情的言辞都撩动人心,激起难耐的颤抖,李昭棠的紧抱住江楼的肩背,身体毫无保留地打开,期待着随后到来的狂风暴雨,一头黑发散乱地披落在床头,浅绯色的薄唇因为亲吻而变得红润丰满,微微颤动着,凑到江楼耳边低喃道:“罚吧……随你怎么……罚我……”
江楼再也忍不住,挥手落下床帏,片刻之后,呻吟声起,春情四溢。
次日清晨,楚瑛起了个大早,在溪边汲水洗衣,见李昭棠脚步虚浮地前来梳洗,一脸困倦,精神不济,颈上红痕处处遮也遮不住,不由得起了调笑之心,道:“昨夜恩露重、风雨急,怎不多睡一会儿?”
李昭棠见他笑得兴灾乐祸,也懒得理他,心里明白那层薄薄的板壁隔不了多少声音——昨夜虽然尽力抑制声声吟哦,到忘情处仍是忍不住低喊出声,想来他们翻云覆雨的精彩情状,已被听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