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最先败下阵来,扶着老腰从狗笼里退了出来,哀嚎连连:“受不了了,这为狗服务比为人民服务还伤腰子啊——不行,回头我可得好好补补。”
安然一旁回过头来瞅他,觉得又可气又好笑,也没过脑子,很哥们义气的回道:“行啊,记我这,我帮你补。”
陶醉听罢哈哈一笑。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两人“好哥们”的对话飘到其他人耳朵里就成了名副其实的“打情骂俏”。
栾杉本来手里拿着吸水管,下一刻却突然觉得管子一紧,被一股劲向后拽去。于是回头一看,便发现被推歪了的,撞在狗笼上的吸水机。
上百斤重的家伙,对于新手来说想操纵自如那是天方夜谭,加上与另二位不同,宋夕是认认真真埋头帮了一天的忙,到这会也真是累了。
所以当下拽了三两下也没将机器拉回正轨,正暗自气结。一旁安然却不动声色的上前接过了车把手:“我来吧……”
短暂的四目相对,似有不用说破的默契,宋夕没有拒绝,默许了对方换手的要求,退到一边。
栾杉看在眼中,总觉得心里翻腾着,说不出的五味杂陈。
“那咱俩也换换手吧!我吸地。”见状,陶醉忙迫不及待的将手中的狗食盆交到男孩手里,欲接管吸水的工作。
后者听罢,忙收拾好心情,苦笑道:“还是我来吧,这活不太容易上手。”
“你教我诀窍不就行了?”
“呃……”
“来吧来吧。”
“盛情难却”之下,栾杉只得将吸水管交到了对方手中,并指导起要领。
不知是故意,还是真没有劳动者的天赋,男孩已经手把手教,陶醉还是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这样?”
栾杉摇头。
“……那是这样?”
被问之人看得叹服,只得再次示范。
这两人一来二去,连安然都觉得陶醉有借机大吃对方“豆腐”的嫌疑,更别说早已忍了许久的某人。
“吸个地有这么难吗?”果然,宋夕见此情形一脸阴沉的责难道。
陶醉跟栾杉一并回头。
前者倒是无所谓的嘿嘿一笑:“可不是吗?这东西得掌握分寸啊……再说,干什么不得负责啊,既然干了,就得对别人有个交代,你说是吧?”
话中有话这套,陶醉早已玩得炉火纯青,再加上有“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古训,纵使是宋夕,在他面前也只有吃闷亏的份。
然而与气死人不偿命的陶某人不同,栾杉见宋夕脸色铁青,忙打起圆场,将吸水管重新交到陶醉手中,说了句“你慢慢来,很快就能掌握了”,人就拿着狗食盆离开了。
“别耽误时间,赶紧干活。”看着三人你来我往,安然心里有数,知道陶醉这是帮他出声,可转念又顾及宋夕的感受,一时间心境也复杂的很,最后只硬声吐了一句话出来。
就这样,四人调换了岗位,继续剩下未完的工作,好容易,在将近下午三点的时候终于把整个狗舍都吸了一遍。
就在终于大功告成,想要松一口气之际,有协会的工作人员进来看了一眼,左右一打量,只轻飘飘给了一句“太湿,重干”,就功成身退。
……
“不干了不干了不干了!!”陶醉将手里的吸水管随手一扔,明确表示罢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