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潜佩戴此剑多年,从未关注过剑穗,隐约只记得昔日朝阳公主曾因为此而横生不快,可是后来再没提及,当下不解,道:“不知。”
此副将忽然冷笑一声道:“大司马忘性太大。”说着骑马转身离去,竟然不曾拜别。
晚间时分,叶潜独自在帐中枯灯之下读着兵书,忽外面一箭射来,他忙躲闪,却是不及,那箭正中他大腿之上。一时之间营中哗然,纷纷追查刺客,可是遍翻营中,丝毫没有可疑之人,于是成为一桩悬案。
当此时,叶潜三位义子之中的叶起,叶渡以及众多子侄甥辈都随机出战,见到叶潜受伤,群情愤慨。特别是两位义子,一向视义父为亲生父亲般对待,见他被射冷箭,不免担忧,一方面彻查军中众人,一方面竟然亲自日夜轮班值守在叶潜大帐之前。
幸得一路还算平安,这种事再也没发生过,待到回到敦阳城,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大获全胜凯旋而归,自然免不了天子重赏,皇上携着因重伤而只能坐在榻上大司马的手,询问叶潜要什么封赏,可是叶潜坚辞,皇上见此,又要封赏叶潜手下几位义子为侯,叶潜以小儿年幼不堪重赏为由坚拒了。
回到公主府后,长公主见虚弱地躺在车中的叶潜,面色冷淡,叶潜不明所以,吃过接风晚宴之后,身边侍从都已退下,叶潜躺在帐中,终于问出心中疑惑和不满:“我受了重伤,难道你竟然没有半分心疼?”
朝阳公主冷哼一声,立在一旁问道:“本宫问你,你这箭伤,是何人所为?”
叶潜心虚,笑道:“我若知道,早将此人拿下了。”
朝阳公主凤眸微挑,斜睨了他一眼,便转首不再离他。
叶潜讪讪地躺在那里,半响之后终于唤道:“朝阳……”
朝阳公主敛袖,冷声道:“你唤本宫有何事?”
叶潜指指桌上茶水,笑着求道:“我口渴,不知道公主可否为我端茶?”
朝阳公主动都不动一下:“不。”
叶潜无奈,靠着锦枕仰面叹息,抚着自己的伤腿道:“好,既如此,我渴着便是。”
朝阳公主坐在那里,片刻之后,睨了他一眼,终究还是起身,为他倒了一杯热茶递过来。
谁知她甫一坐在榻边,便听叶潜隐忍地痛声低呼道:“啊——”
朝阳公主见此,倒是惊了一跳,忙起身,眸中闪过心痛之意,急问道:“我压到你伤口了?”
叶潜痛苦地闭眸,呻-吟,半响才费力答道:“是啊……好痛……”
朝阳公主咬唇,脸上带着自责之意,蹙眉道:“要不要去召大夫来看一看?”
叶潜缓缓摇头,虚弱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