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禾刚要说话,一个保镖跑了进来,伏在颜珈亭耳边一阵低语。陆禾看著颜珈亭的表情,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叮……”负责对外联络的贴身保镖的手机铃声响了,颜珈亭接到了赖原的电话。
“钱,我已经留给你了,在杨老师那间屋的床上。不要再找我们麻烦。”赖原大声说。陆禾立刻闪到颜珈亭身边,保镖们很快包围上来,几只冷冰的枪口,抵住了陆禾的脑袋。“我没有恶意,请让我和他说话,让我来劝他。”陆禾道。
颜珈亭看了他一眼,抢过保镖手里的枪,顶住他的胸口冷笑了一声。陆禾看著那只枪,深吸一口气,还是抢过了颜珈亭手中的电话:“赖原,你人在哪里?有没有事?听我说不要……”
“你是谁啊?我和你已经没关系了。”赖原打断他,忽然把电话挂了。
陆禾立刻回拨过去,却是关机状态。
“你的劝说,失败了。”颜珈亭反手拿枪柄捅了陆禾一下。
“颜先生,我一定会找到他。赖原只是不懂事,我会让他跟你道歉。”陆禾连忙说。
他现在比来这里之前,更忧心忡忡了。赖原有几个胆,敢和颜珈亭对著干。这根本是鱼死网破的笨蛋做法。想到赖原是为了於荣光而不顾自身的安危,陆禾心里都快呕出血来,既担心又愤怒。
“最好你比我早一步找到他,否则……哼哼。”颜珈亭收回了枪,保镖们也依样照做。陆禾说:“谢谢。”颜珈亭冷笑,“现在是法律社会,我不会要赖原的命。可到时候,如果是我的人先找到他,到底是缺条胳膊,还是少一条腿,就要看我的心情了。我卖乔拓人情不动你,可却没人帮他卖人情。”
“我明白。可现在的具体情况,究竟是怎样?”陆禾说。
颜珈亭瞪了他一眼,突然转身向保镖发难:“我让你们把他送去月桂庭,他现在带著於那个什麽,跑去了哪里?”
“是送去了月桂庭,可……押解的兄弟不认识字,给送到月桂庭的对面,杨老师那去了。”保镖唯唯诺诺,“结、结果,大家一个不注意,有杨老师做掩饰,他竟然带著於悦大摇大摆坐上车,从前门给跑了。已、已经联络兄弟去追了。”
“你的意思是说,我把杨碧文接到romeobar来交流交流感情,享受享受美少年,气气林卓轩,然後现在因为我的保镖有人是文盲不认识字,弄巧成拙让杨碧文在romeobar被一个连枪都不会拿的声优给劫持了?那麽,我是要等著林卓轩去老头子那里告我一状,然後火烧romeobar来打我的脸,对吗?”颜珈亭说了一连串,不怒反笑,冷声道:“你们其实是想集体给赖原陪葬吧?还站著干什麽?还不快多加派人手去找!”保镖慌忙点头退了下去,颜珈亭这才看向了陆禾:“事情你明白了?”
陆禾点头。
“你大概也听乔拓搬弄过是非,林卓轩虽然是我哥哥,可本质却是个神经病,谁动了杨碧文,只有死路一条。他现在人在国外,三天後如果回来……”
“我以性命担证,三天内一定会找到赖原,带他来向你请罪。”陆禾说。
☆、(18鲜币)14
颜珈亭的人在城市里搜捕了一圈,根本毫无所获,只不过查出了赖原打电话的地点,是公交车站附近的某个公用电话亭。
公交车站位处城东,所发车次都是开往附近周边小镇的短途旅线。颜珈亭亲自驱车赶到那里,手下早调派了一批兄弟过来支援,分几路去城外追堵班车。
“请颜少放心,这几个镇,我们都有兄弟,已经通知他们在当地搜索了。”手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