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你老板根本不会把小小声度放在眼里,他要拔掉的眼中钉,只有於荣光。你帮了我,他也不会迁怒你。”
“这个可就说不定,他们之间的恩怨,谁知道。”
“我听於荣光亲口说过,林卓轩只针对他一个人。你帮赖原撑过困难期,就等於帮了我,这笔人情我会还你。以後你想去声度,我也随时欢迎。”
“你当我跟你一样白痴?放著航拓固定的分红不赚,跑去买一个被业界老大打压的小公司?”袁志诚在电话那头往陆禾心上撒盐:“你要知道,业界谣传声度公司当年开业,不过是於荣光讨乾儿子麦尔的欢心,撒钱给他开来随便玩的,谁料我们东星那位狠角色下了十几年的套,终於让於氏所有上市产业,全部进了他私人的口袋。”
“恩,那又怎样?”陆禾苦笑。
“於荣光现在是众判亲离,只剩声度这根救命稻草。按你前面说的,麦尔就是赖原,那麽你的麦尔,不,赖原,就是於荣光的乾儿子。”袁志诚直言不讳地说:“你知道乾儿子是什麽意思,难道还要鬼迷心窍?虽然我也喜欢过他,但老实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像以前的他那麽纯的男孩子,新人里也是一抓一大把,需要我介绍吗?”
“谢谢,免了。或许你是对的,可各人性格不同,我只有羡慕你洒脱的份。”陆禾自我解嘲地淡淡说:“我不缺钱,钱多多少,少多少,对我没有意义。也许他像谢彦一样,永远不会选我,但我,不能眼看他跟著於荣光陪葬。”
“喂喂,你真是陆禾?啧,想肉麻死我吗?混蛋,当年你不管我和谢彦的死活去追他,不就什麽事都没有喽?小子,後悔吧!”
四年前,赖原负气离开那晚,袁志诚和人在酒吧发生冲突,谢彦打电话叫陆禾请人过去救场,以致陆禾没能赶去机场和火车站找赖原,等几天後,他飞去马来西亚赖原的家,赖原全家却早卖了房子,人间蒸发。
袁志诚最终答应了帮忙,陆禾也知道他必定会帮忙,调查文件沈寰那页纸上,袁志诚的新狩猎对象,就是沈寰。陆禾推断,如果沈寰对赖原有意思,也许早联系过了袁志诚。
而且,陆禾也赌定,袁志诚一定会帮他。
“不要告诉赖原,我决定买下声度,还有找过你。”陆禾叮嘱说。
“ok。”袁志诚一口应承,又欠揍地说:“其实嘛,刚才赖原找过我,我已经答应帮忙。”
☆、(13鲜币)10
“呵,他比你厚道,并没有挟私情,要求我介绍业务给他。”
“那他找你为了什麽?借钱?”
“喂喂,我可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你自己问他啊!”袁志诚嬉笑著反问:“他今晚不是回你的家?”说完,袁志诚挂了电话。
陆禾沐浴完坐在沙发上,边看台本边留意著外面计程车的声音。
他不时抬头看墙上的钟,恨不得把时针拨快几圈。
可惜时间并不会因为他的焦虑、担心,就改变它的规律。
他开始後悔让赖原一个人去。
11点30分,他起身煮了一壶咖啡,拿出崭新的毛巾和睡衣,在浴缸里放满了热水,还加入了几滴去疲劳的精油。做完这些後,他打开了庭院里的灯,这才发现从旧居移植到院中的梅树,竟然开满了花。
兆头似乎不错。陆禾做好了利用今晚,与赖原开诚布公长谈的准备。
时针指向11点58分时,陆禾听到了门铃的声音。开了门锁,举伞大步走出去,赖原已经站在了庭院中央。他头发上全部是雪,眼晴望著那棵绽满红豔花朵的梅树。
听到陆禾的脚步声,他转过了头。过於冷淡的微笑,让他的眼神在灯光下,显得有些暗淡。
“我没有迟到。”他嘴唇冻得发白,声音在微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