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恩客,是要扣我的赏钱吗?”
陆禾不能不感叹赖原倔强得可以,即使咬紧牙齿,身体在发抖,仍然不肯稍稍示弱。
“再不闭上嘴,我会拿体液,涂满你的脸。”
☆、(12鲜币)08
“别忘了,十万块。”
从洗手间走来的青年越过陆禾,坐下後一脸平和地轻声说。
“这点你大可以放心,我并没有赖帐的坏习惯。”
合上报纸的陆禾,嘴边浮起一抹讥诮的浅笑,直视赖原答道。
赖原点了点头,敷衍地露出一个假得不能再假的笑容,很快将目光移向了窗外。陆禾的视线追著赖原也瞟向了夜空。现在是晚上,机舱外除了浓黑,什麽也没有,可赖原宁愿无聊地望著它,也不愿多看他一眼。
陆禾身体深处涌起的燥热,并没有散去。不管他怎样故作镇定,摆出神情自若的样子,也抹杀不了身心都在渴求赖原的事实。
而此刻,换了姿势的赖原双手抱胸,用食指无意识地轻叩著左臂,不时垂下视线去看右手腕的腕表。毫无疑问,无意识的小动作完全表露出了,赖原想逃离和他独处,以及对他的露骨厌恶。
也对,在随时可能被发现的公共场所,被逼著自慰达到高潮,并在毛毯下向他展示黏满精液的手指,承认为了钱可以牺牲一切自尊,这不管是对赖原,还是对正常男人来说,都是不可原谅的耻辱。
进而也必定会认为他趁人之危的同时,猥亵而可笑到极点。
暖气开得并不热,陆禾的後背却渐渐被汗水所浸透,他再一次对彷徨别扭的自己,感到了厌烦。
大了赖原十多岁的自己,却似乎一直在做,将赖原推得更远,伤害他的蠢事。
“不如就在机场分手,我会再找你。我想,你提现金也需要时间,事实上,我也还有些私事想立刻去办。”飞机降落在c城国际机场後,赖原对陆禾说。
陆禾已经猜测到赖原想去做什麽,他很想说不许去,与其去求别人,不如依赖一下我,可这种话,目前的状况下他说不出口。这就像一个变态揍了对方,又把对方抱在怀里又揉又亲,还追问他疼不疼,只会适得其反,让对方大起疑心,更加不安。
於是,陆禾点了下头:“我还住在原来的地方。”
赖原并不领情:“我不是赖原,怎麽知道你住在哪?”
原本经过反思变柔软的心,瞬间被狠狠戳了一刀,赖原根本不在乎他的感受,只是把他当做下流、追求肉欲,没有涵养的金主吧?这负面想法,令陆禾难以镇定。
“哦?还真是我太忘性了。”
他故意感叹地说,用那种“你在撒谎”的语气,可当接触到赖原略显焦虑的眼晴时,他马上又配合地掏出纸笔写下了地址,将便签纸塞进了赖原的西装口袋。
“今晚十二点前,必须来找我,”他在赖原耳边警告,“超过一分锺,少付一万块。”
“我明白了。”赖原站起身,拉开了距离。
“对不起打扰了,请问、请问可以给我签个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