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买过苯海拉明,不可能误食。”
我力图镇定,可不好的预感,却在心底慢慢的聚集。
“医院有一例陀中毒病例,做案人是患者大学同寝室好友,长期在患者喝的水中投入微量的陀,患者在日积月累中,身体毒素积少成多,等发现不适送来时,已经多处器官损坏。”姜医生放下话筒,突然抬头说。
“既然是好朋友,为什麽要这样做?”我大声问,额前的青筋在微微跳动。心底无形的阴影越聚越多,兜头笼罩住了我。
“这件事我知道,前不久登过报纸,犯人作案动机是嫉妒朋友比她有才华。”袁监制声音陡然变冷,神情十分郑重严肃,“所以,小鬼,不妨好好想一想,谁最有可能投药害你。”
“难道是……笃志?”我自言自语地低声道。
“我也认为他嫌疑最大。”袁监制蓦地抬高声音。
我瞪圆了眼看向他,胸口刺痛得厉害。
…不,不可能。
“现在立刻手术。至於,”姜医生倏然打断我们,站起来道,“术後要不要报警,你们自己决定。”
手术完成後,窗外的太阳已经将要西沈,袁监制陪我去住院部的病房。
在肛肠科的门外,我们意外地遇到了压低帽子翻著杂志等待的笃志,使我大跌眼镜的是,他身边竟然坐著大腹便便的秦监制。
笃志看见我时,神色略微慌张,但他很快镇定下来,笑著向我跑来。
他比我小了足足一岁,笑容烂漫又天真。我和他在东星声优学校同届优等生毕业,同时间签约航拓,又住在一起彼此打气、相互照顾,兄弟之情用中文来表达,只有四个字:患难兄弟。
袁监制突然在我耳边低语,“赖原,现在还不到爆发的时候。”说完,他居然越过跑来的笃志身边,走过去和秦监制打招呼,还递给对方一根香烟,两个人站在不远处笑著腾云驾雾。
我扶墙站著,向笃志微笑。
“天啊,小原,你怎麽在这里,还穿著病人服,你到底怎麽了?”笃志伸手要扶我,被我本能地躲开了。
如果笃志在对我演戏,那麽此刻,我承认他的演技足以甩我几条街。
“我病了,你呢,你怎麽和秦监制在一起?”我嘶哑著声音把问题抛回给他。
看著他笑眯眯的眼晴,我突然想起,曾经我们新年没钱回家,窝在公寓的沙发里喝啤酒,将秦监制骂得禽兽不如。
“靠!小原你知不知道,秦兽老流氓竟敢在录音室摸我屁股,还问我是不是处男!在我们神圣的录音室这麽问我哎!”当时的笃志将薯片咬得哢嚓哢嚓响,举高右手宣誓,“干他妈妈,等我红了,我一定找十个超级壮汉爆他的菊!”
後来,有一次试音,我趁秦监制不备,在他的茶杯里放了不少泻药,害他跑了一个下午的洗手间。回来告诉笃志,我们两个幼稚的家夥,幸灾乐祸到拿拖把当麦克风,拿风乾的火腿当电吉它,跳到沙发上扮演演唱会solo,又唱又跳,“害虫!害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