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将警车停在了巷子口,下了车。
这片老城区正在拆迁,只剩些低矮的平房,破砖杂草遍地,晚上只有一盏橘色的路灯,十分荒凉。
“去年来这里时还不是这样,没想到今年拆得只剩这点了。”白诚凛感叹。
聂扬帆无暇理会他的伤春悲秋,一把拖过他,钻进了黝黑的小巷里。
“哇,好黑啊,我好怕!”
“闭嘴!我都后悔带上你了。”聂扬帆骂道,他简直不该认为“多个人多个脑”,因为这个人根本没脑啊!
凌家在最里面,门牌号锈得快要看不清了,聂扬帆打着手电筒仔细确认了号码,便敲响了门。
咚咚咚。
“谁……?”
“警察,聂扬帆。”
“还有我,白诚凛,也是警察。”
安静了几秒,门被打开了,凌母那种憔悴的脸露了出来,“聂警官?你、你怎么来了?”
聂扬帆问:“我弟弟在你这里吗?”
“什么……?”
凌母显然浑然不知,她感到奇怪,聂扬帆为什么来她这里找弟弟?那个眉清目秀的男孩子?烧得一手好菜的那个?
聂扬帆重复:“我弟弟,就是上次伯母见过的那个,来找过您吗?”
凌母虽然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是她还是诚实地摇摇头:“对不起啊,聂警官,我没有见过你的弟弟,自从那次我离开你家,就再也没有见过。”
显然宁奕没有来过她这里。
聂扬帆十分丧气,他眉间紧锁,“是吗,那打扰了。”
“请问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我弟他人不见了,我再找找吧。”
凌母见他欲走,连忙拉住他,“诶,聂警官,我家小森的案子到底怎么判?”
聂扬帆回首看看她,心中涌起一股悲伤,凌母关心自己的儿子没有错,但他总会在心底暗暗愤懑着,为什么宁奕没有这种待遇?为什么他的前半生过得如此悲惨?
“凌森的案子,我们会请律师,尽其所能帮他。”
凌母失落地松开手,勉强地笑笑:“这样啊,那、那麻烦聂警官了。”
白诚凛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他似乎感觉到聂扬帆有种很强烈的欲望,想要把宁奕的身世告诉凌母。但是,他最终还是忍住了。
“走吧。”
两个人默默无言地走出巷子,刚想上车,聂扬帆的手机响了,他拿起来一看,立马一喜,“是宁奕!”
白诚凛感到意外,凑过去看,确实来电显示上跳动着“宁奕”二字。
“喂,宁奕!你到底在哪里!?”聂扬帆又气又喜,接起电话劈头盖脸就问。
“什么什么你就瞎叫啊,我才不是那个小弱鸡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鲁且傲慢的声音,这让聂扬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