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奕抱着他们两个的骨灰走了,说是要将他们两个葬到属于他们的土地里,具体哪里,我没问。”白诚凛说。
骨灰刚刚烧出来的时候,火葬场的工作人员吼了一句:“拿骨灰——”
宁奕茫然无措地上前,抱住了两个木盒,“谢谢……”
“节哀。”工作人员稍稍点了点头。
宁奕抱着两个木盒,明显怀抱不够大,白诚凛本来想上前替他拿一盒,但是看他的表情,又止住了动作。
“白警官,我想带着他们两个的骨灰走,可以吗?”
“去哪里?”
“去他们该去的地方。”
“好吧,你小心。”
聂扬帆听完白诚凛的叙述,不争气地看了他一眼,“他有自杀倾向,你怎么能让他抱着两盒死人骨灰独自离开呢?要是出事怎么办?”
聂扬帆深怕第二天听见这样的新闻:某大学生怀抱两盒骨灰跳楼自杀。
白诚凛不解:“你未免关心过度了吧?”即便人家有自杀倾向,但是去哪儿依然是人家的自由啊。
此刻,白诚凛深深地怀疑起了聂扬帆的性向。
此后果然不再有宁奕的消息,聂扬帆打电话给他,手机关机;一个人下班跑到z大找人,得到宁奕请假的消息。这个人就这么消失了,蒸发了。
聂扬帆傻了,他工作间隙总是会想起这个少年,坚定的眼神,崩溃的眼神,欣喜的眼神……满脑子都是他的样子。
“我一定是关心过度。”聂扬帆知道有种毛病叫习惯,他操心惯了宁奕这个人,突然不操心,自个儿还有点犯贱。
犯贱的结果是什么呢?
聂扬帆抱着一叠《传声筒》杂志走进值班室,坐下来一本本翻看,他在找宁奕的小说连载,他看见了一个名叫银色子弹的作者写的东西,文名叫《冷心手札》,说的是一个叫冷心的男人遇到了各种各样奇怪的事,然后一一解决的故事。
虽然志异小说很常见,但是聂扬帆还是非常有兴趣地看完了所有的连载,“我叫冷心,但是我的心并不冷……”这是最新期男主人公的独白。
“哟,大忙人居然也时间躲在值班室看书,令人吃惊呐。”
不用说,走进来调侃的人便是白诚凛。
“不准天下太平,我一时偷闲么?”聂扬帆把书阖上,看着他,“我只是在看宁奕写的小说。”
“小奕还会写小说?真是多才多艺呢!”白诚凛佯装惊喜万分,“借我看看!”
聂扬帆嫌弃地看他一眼,“别碰我的书,你自己去买,拉动杂志的销量,指不定还能多给宁奕点稿费。”
白诚凛伤心地说:“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点像堂堂警察,分明是个妻奴。”
聂扬帆脸一沉,“我是直男。”
“欲盖弥彰。”白诚凛迅速反驳,“口是心非。我告诉你,喜欢就该大胆承认,这个社会对待同性恋的态度没有那么排斥。”
“呵,又不是人人都像你一样看得开,如果这个社会真的那么宽容,陆星还会受裘杰威胁吗?”聂扬帆道。
“这……!”白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