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瑶是见不得韩佳佳拿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的，上次和口腔系的那场对战，虽然让吴帅那方没讨到好，韩佳佳却依然是受了重创，人生第一次谈恋爱，初恋，却没想着遇到那么个渣。

“我说，你能不能别唱这种歌，人苏晗过生你给我高高兴兴的啊，别这么扫兴。”伸手一把夺了韩佳佳手里的麦，切了一首圣诞颂。

“这个不错，咱们唱了再给苏晗唱个生日快乐。”杨阳屁颠屁颠的窝在李瑶身边附和。

韩佳佳有些怅然若失的样子，喝了点酒，藏了几个月的哀愁一点不剩的全都释放，李瑶拿了她的麦，她也不去抢，只窝在沙发上看另外几个人嗨。

“苏晗，你怎么不说话，寿星怎么可以一首歌不唱？”

苏晗抬起耷拉在沙发边缘的脑袋，睡眼朦胧的看着杜娟“我有点累，你们玩吧。我睡一会儿。”

杜娟皱皱眉，余光瞥了一眼从一进来就只歪着头喝酒的佐珺，感觉她两之间气氛更奇怪了些。

“累了我们就早点回去。”抬腕看了手表上的时间，杜娟接着道“快十点了。”

一行六个人，只有李瑶，杨阳，杜娟三个人正常，另外的要么惜字如金从头到尾不讲一句话，要么泪眼朦胧的追忆短暂的初恋，要么就主角没有主角样。杜娟看着窝火，好好的六个人出来玩，怎么就一点都欢快不起来。

苏哈没有异议，五个人合伙唱了一首生日快乐之后散了场。

出了ktv依然是四个人走在前面，佐珺走在中间，苏晗不声不响的跟在最后。

苏晗脑袋有些懵，她还没搞清楚刚才佐珺是不是真的对她说了喜欢，还是她喝多了脑子发晕自己搞错了。

干燥的冬天下了不大不小的雨，苏晗抬起头，张眼，冰凉的雨丝落入眼窝，本能的闭眼，这雨是真的，那刚才她佐珺的话呢。她温柔简单的表白，是假的么？

苏晗不缓不慢的跟在佐珺身后，看着几米外的她身影被路灯拉的老长老长，她小心的控制着自己的速度，生怕一不小心就踩着了她的影子。

苏晗觉得自己有些傻，总被别人一句话一个表情就弄的脑袋一团糟，佐珺说了那句话又怎么样？自己还没来得及做反应，那人不就又回到生人勿进的冰冷模样了么？苏晗觉得这事不怪自己模糊，就算是真的，那也许也是佐珺的一个玩笑，是呀，谁告白后，会像她那边云淡风轻的笑着走开，不听，也不问别人答案。

微凉平缓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在想什么？”

苏晗抬头，与面前的人四目相对，佐珺干净清明的眼睛看得苏晗微醺的神智开始发晕，感觉好像先前在饭店刚刚喝了酒还没有吐之前那种腾云驾雾的样子。

“没...没想什么。”结巴，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了苏晗面对佐珺时最常见的状态，她总是管不好自己平日里伶俐的舌头，见着佐珺就捋不直舌，话也没法好好说。

佐珺一瞬不瞬的看着苏晗，她刚刚喝过好些酒，脑子虽然清醒，脸上却也有些微红。

“杜娟，杜娟她们走远了。好晚了，我们快回去吧。”

“苏晗？”

又是那种温柔到要滴出水来的声音，苏晗脑子里嗡的一声，连抬头看佐珺的勇气都没有了。

“怎，怎么了？”

佐珺上前一步，温暖的指尖在苏晗耳边滑过，将她被寒风吹的散乱的发丝拨弄服帖，柔声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什么？”佐珺的动作如同施了魔法，苏晗定定的站着，脚下忽然没了力气，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起来。

佐珺挑着眉看她，倾身向前，唇几乎贴近苏晗的耳根，温热带着些酒香的炙热的气息喷洒在苏晗耳边，苏晗不自觉的捏着拳，心跳的砰砰作响却不敢移动半分。“左...俊...”

应着苏晗低声的呼唤，佐珺微微侧过头，唇几乎贴在她粉嫩的耳廓，若有似无的哈着气，“我说，我喜欢你。”

佐珺说话时唇瓣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苏晗耳廓上滑动，苏晗被激起一身鸡皮，狠狠的打了个颤“考虑，什么？”

佐珺难得的有耐性，苏晗糊涂，她不糊涂。身子微微后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