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2 / 2)

毕竟他们也是去过不少道观见过不少道士的,虽然紫渊的打扮比较不羁,但这种方外之人的模样却阴差阳错地让他们更加觉得此人不凡!

于是,当他们听说了紫渊还懂得一些岐黄之术时,那双眼几乎都要齐齐亮了起来!

父母期待的目光齐齐落在自己身上,叶斯年眉梢微挑,视线不动声色地瞥了眼对面坐姿优雅面色坦然的男人。

此时他和马车内登徒子一般的紫渊简直判若两人,虽然还是同样不羁的发型、同样俊朗的面容、同样洒脱的打扮,但整个人的气质却天差地别。

他唇边噙着淡淡的笑意,眼神宽和但始终带着淡淡的疏离,仿佛站在红尘之外看着尘世之人徒劳挣扎一般,不沾一丝俗气,超脱洒然。

视线触及那双看似温和实则淡漠的眼,叶斯年眉心不自觉地微微一蹙。

察觉到他的视线,紫渊下意识地勾唇一笑,像是打碎了某种面具一般,脸上的表情瞬间真实了起来。

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带着明显的温度,叶斯年缓缓舒展开眉心,道:“今日已经不早了,紫渊兄若是不嫌弃……”

“不嫌弃!”紫渊眼睛一亮,不禁脱口而出,话说完了才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过急切欣喜,一点不符合自己世外高人的形象。

轻咳一声,他又勾起一个高深莫测的笑,缓缓点头,语气平和地道:“恭敬不如从命,贫道便厚颜住下了。”

赵父赵母对视一眼,觉得刚才那满脸惊喜的道长肯定是自己的幻觉。

想到道长在府上住下后,肯定有机会给爱女瞧上一瞧,赵母面上一喜,忙回首对身旁的丫鬟道:“快去准备客房!”

“夫人且慢!”紫渊面上一紧,忙道:“贫道观令郎面相贵不可言,必是颇受上天庇佑,贫道修道多年却始终不得超脱之法,方才在马车内和令郎一番交谈却颇有所感,厚颜想要住在他之侧,望夫人成全!”

叶斯年倏地瞪大了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人竟然厚颜无耻到了这个地步,居然胆敢在自己父母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来!

但他还没来得及反对,听到自家爱子被夸的赵母掩唇一笑,喜不自胜地道:“道长想和凌秋住在一起,是他的福气!”

说着,她笑着转头对丫鬟吩咐道:“红玉,快带人将少爷隔壁的房间收拾出来!”

“谢夫人成全!”紫渊面上表情淡定又从容,看到他这副样子,赵父赵母更是觉得他高深莫测!

“……”

叶斯年张了张口,没好气地瞥了紫渊一眼。

接收到他惊愕无奈的目光,紫渊倏地眉梢一挑,在赵父赵母没有注意的角度,做了个“姻缘”的口型。

面上表情一滞,叶斯年有些心虚地飞快扫了座上的赵父赵母一眼,发现他们没有察觉异常,这才松了口气,狠狠瞪了他一眼。

接收到他热情的眼神,紫渊受宠若惊地微微睁大了眼,颇有些不好意思地撇过了脸。

视线扫过他一点一点变红的耳尖,叶斯年:“……”

☆、第91章炮灰逆袭渣贱文(七)

是夜,月朗星稀,微风徐徐,黑色夜空中不时传来一阵粗噶的鸟鸣。

房中只点了一盏灯,夜已深,灯芯已逐渐燃尽,房间内昏暗不明。

叶斯年皱眉睁开了眼,墨黑色的双眸直直盯着上方青白色的床帐,无焦距地空白了许久,意识才缓缓从没有记忆的沉重梦境中抽离出来,双眸燃起了神采,在昏暗的室内熠熠生辉。

轻手轻脚地坐起身,叶斯年若有所感地扭过头,目光不解地透过微敞的窗扉,看向陷入一片沉寂的窗外。

蹙眉收回目光,叶斯年低头想了想,眨了眨眼彻底驱走了睡意,这才起身小心绕过睡着的侍女,悄无声息地往外而去。

和这个时代所有大家公子的宅院一样,这间院子里也种了不少花草,由于平日里有专门的人负责打理,所以虽然长势繁盛,却并不显得太过茂密。

穿过鹅卵石铺就的小径,叶斯年脚步顿也不顿,直直向着不远处的凉亭而去。

依旧是一身不甚整齐的道袍,身材高大的男人坐在栏杆上,怀中提着一坛不知从何处寻摸来的酒,无比潇洒地斜倚在大红色的廊柱上,一腿随意在身下栏杆上支起,姿势甚是潇洒肆意。

听到脚步声,面容俊朗的男子挑眉回眸,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冷淡。

叶斯年飞快地眯了眯眼,心头划过一丝疑虑,脚下的动作也不禁顿了顿。

看清来人,紫渊脸上的冷淡瞬间消散,他墨色的双眸倏地一亮,原本随意靠在柱子上的脊背也下意识地挺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他朝着叶斯年招了招手,道:“凌秋也睡不着?”

身上只随意披着一件单薄的外套,微凉的夜风吹来,叶斯年不禁伸手拢了拢衣服,朝紫渊坐的方向而去。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根圆柱,叶斯年伸手一捞,将酒坛从他手中拿了过来。

紫渊一怔,睁大了眼睛看着叶斯年仰头灌了一口酒。

一旁红色的灯笼在夜风中飘摇,昏暗的光线照进凉亭,只穿了一件中衣的俊美男子长发披散,他修长的手指在深色酒坛的映衬下更显白皙,仰头饮酒的姿势随意又潇洒,舒展开的白皙脖颈被酒液打湿,折射着灯笼昏暗的光。

紫渊无声地咽了咽口水。

直接用袖子一抹下巴上溢出的酒液,叶斯年挑眉看向身旁的男人,道:“听紫渊兄的意思,可是住的不习惯?”

“贫道四海为家已久,能有片瓦遮风挡雨已是幸事,哪有什么习惯不习惯的?”紫渊一笑,语气略有些低落,他伸手接过酒坛,对着叶斯年方才饮过的地方灌了一口。

当作没有发觉他的小动作,叶斯年学着他的样子斜坐在栏杆上,勾起唇,靠着柱子对身后的人道:“紫渊兄这话若是说给美人听,必能惹来温言暖语无数,可惜……”

“可惜什么?”紫渊侧过脸偏向身后的男人,嘴上明明是疑问,眼中的笑意却越来越大。

“只可惜面前只有铁石心肠的本公子!”叶斯年翘起二郎腿,同样转过头,眼底眉梢皆是笑意。

两人距离极近,近到似乎可以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紫渊唇角上翘的弧度越来越大,虽然因为坐姿原因和圆柱的阻隔,他并不能看到对方,但

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此时他们的距离更加近了。

“唉!”紫渊假模假样地摇头叹息了一番,可惜道:“贫道使出纵横江湖十几载的独门秘技却还是不能打动凌秋兄的铁石心肠,实在是可怜可叹呐!敢问贫道是何处出了破绽?”

“我爹藏了几十年的连江碧色,我找了许久也没有找出到底藏在何处。”叶斯年笑得眉眼弯弯:“今日一尝果然是唇齿留香,还要多谢紫渊兄有闲情逸致将它找出来。”

紫渊捧着酒坛的动作一滞,他发自内心的无奈一叹,道:“果然人算不如天算啊!”

=====

夜深人静,湖边的凉亭内,赵菲晓微蹙眉心看着湖面的方向。

月色沉沉,湖面一片黑暗,除了能听到流动的水声和树丛间不时传来的鸟鸣,四下一片寂静。

怕被巡夜的婆子发现,赵菲晓连灯笼都不敢点,坐立不安地等在凉亭中。

倏地,一串急匆匆的脚步声传来,赵菲晓捏着帕子的手骤然一紧,却没有躲避,反而站起身迎了过去。

“小姐!”碧玉的声音有些喘,她提着一盏昏黄的灯笼,脚步匆匆地从不远处跑了过来。

“如何?可是出了什么意外?”赵菲晓等她好不容易喘匀了气,不解地问道。

碧玉狠喘了几口气,这才伸手在胸口拍了拍,摇头道:“我去问过了,值夜的人并没有发现异常!”

“那李公子怎么……”赵菲晓捏着帕子的手更加紧了一些,她皱着眉,语气遗憾,但眼底却飞快闪过了一丝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轻松。

“小姐放心!”碧玉安慰一般握住了赵菲晓的手,道:“李公子今晚没来肯定是有原因的!说不准是有要事缠身,实在走不开?”

听到她的话,赵菲晓微微颔首,一双美目在灯笼昏暗的光中显得有些幽深。

碧玉觉得自家小姐这会儿肯定是伤心了,只好不断地拿话安慰她。

赵菲晓听着碧玉给李公子找的百般理由,不知怎的,原本该舒展开的眉却皱得越发紧了。

看了哥哥给她带回来的那些话本,受到那些坚韧不拔的女强人的感染,她已经在心中立志要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在她看来,那些女强人乃是天下女子的楷模,若想要达到那样的高度,其中最重要的便是要让自己坚强起来。

之前的她或许会将李公子看做人生的全部,但是现在……

脑海中有太多太多的梦想和渴望,爱情在她看来,虽然依旧十分重要,但已并不是生命的全部了。

她现在唯一可惜和遗憾的就是自己这一副不争气的身子,但遗憾归遗憾,有那些女子做楷模,她却并没有感到太多的愁苦。

她想,只要自己从现在努力,虽达不到林菲那样的高度,但百年以后,自己的故事说不定也会给后人一些感悟。

就算她的努力在别人眼中不值一谈,但……但至少自己并不是白白在这世间走了一遭儿啊!

心境相较之前已经有了明显的变化,于是,碧玉这些开解的话在现在的她听来却有些不中听了。

她虽爱慕李公子,心中对他失约一事也有些失落,但怎么也不至于沦落到悲伤不能自已的地步啊!

她现在只是很遗憾,不能将今日的所想所感通通告诉于他罢了!

但毕竟从小一块长大,碧玉一直以来对她都颇为关心,尤其是事关李公子的时候,她每次都要问个不停,现在看她搜肠刮肚给李公子找理由的样子,赵菲晓虽因被小看了而心中有些不喜,但到底还是什么也没说,只略一颔首,道:“夜已深了,想来李公子确实有要事缠身,我们便回去吧!”

碧玉提着昏黄的灯笼,小心瞧了瞧她的表情,见她脸上并无郁色,心中不禁一松,深觉是自己的劝慰起了作用,她面上露出几分笑来,扶着赵菲晓小心地往后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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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更加深了。

两人你来我往地喝着酒,虽夜色沉沉无甚美景,但彼此低沉悦耳的声音和不时的相互调侃逗趣却仿佛让夜色也生动了起来。

叶斯年笑着推开紫渊的脑袋,脸颊染上了几丝薄红,但好在周围光线昏暗,倒是没有被看出来。

紫渊顺着叶斯年的力道坐直身体,他仰着头晃了晃手中的酒坛,除了脸上被洒到几滴晶莹,这一坛赵父珍藏多年、打算在爱子成亲时拿出来畅饮的连江碧色已经被二人喝得一干二净。

甚是遗憾地叹了口气,紫渊放下酒坛,转过头看向身旁的叶斯年,目光灼灼地道:“美酒不常有啊!”

两人不知何时已经靠着柱子坐在了地上,叶斯年斜着脑袋朝他翻了个白眼,道:“不能偷了!我爹知道了要心疼死的!”

“唉……”紫渊仿佛无意一般大声叹息着伸手揽住叶斯年的肩膀,对上他睁大了的眼,道:“无酒之夜太过难捱,凌秋兄真的忍心?”

“那……”铁石心肠的叶斯年被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他皱眉想了想,甚是肉疼地皱着脸道:“再偷一坛?”

“走!一起去!”紫渊眼睛一亮,他飞快地站起身,身体摇晃了一下才站稳,朝叶斯年伸出了手。

叶斯年也不客气,借力站稳身体。

要一起去做坏事,两个喝得半醉、视线已有些模糊的人相视一笑,脸上不约而同地闪过一丝激动。

但毕竟是醉酒之人,两人的动作再怎么小心也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差错。

“啪!”

精致的瓷瓶被不小心撞落,发出的声音在夜色中传出了老远。

正把罪恶之手往那坛连江碧色伸去的紫渊动作猛地一僵,一旁兴高采烈看着他动作的叶斯年也是面色一滞。

两人对视一眼,睁得大大的眼中传递出了相同的讯息。

“跑!”

两人此时也顾不上什么连江碧色了,歪歪斜斜地就沿着来时路往叶斯年的院子跑了去。

听到动静的小厮护院纷纷起身,点燃火把提着灯笼往这边跑来,沉寂中的大宅院瞬间热闹了起来。

好在他们来的路比较偏僻,两个醉酒之人躲躲藏藏地在小径上一路奔跑,避过那些明晃晃的亮光,等到终于跑回之前的凉亭时,两人已是气喘吁吁。

叶斯年仰靠在圆柱上,胸膛剧烈起伏,原主这具身体可从来没经历过什么剧烈运动,颇有些不适应。

也不知是凑巧还是有意,同样喘着气的紫渊就直接趴在了叶斯年身上,下巴支在他的肩膀,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赖着他。

一时之间,凉亭之内只能听到两个男人带着些微酒气的喘息声。

喊着捉贼的声音从远方传来,依稀可以听出语气中气急败坏的情绪。

两个做贼心不虚的男人屏息听了一会儿,忽地相视大笑了起来。

紫渊撑在叶斯年脸侧的手缓缓抚上他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发,笑声渐止,两双荡漾着笑意的眼眸互相直视,亮闪闪的。

距离越来越近。

感受到唇上带着酒香的热度,叶斯年耳尖微烫,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卷翘的睫毛也跟着颤抖了一下。

紫渊稍显急切地伸手捧在叶斯年的脸侧,闭上眼加深了这个带着淡淡酒香的吻。

耳尖的热度更加明显,叶斯年轻轻张开了唇,双手也搂上了男人的脊背。

远处,灯火通明。

☆、第92章炮灰逆袭渣贱文(八)

清河镇最大的客栈内。

房中粗重的喘息声和异样响动终于停息下来,被认为有要事缠身的李秉勋大咧咧地光着身子掀开床帐,走到桌边灌了一口凉茶。

“王爷?”小太监一张额际满是冷汗的脸从床上探了出来,因为方才男人的粗暴对待,他脸色十分苍白,下唇也被咬出一个深深的牙印。

“何事?”

李秉勋头也不回,他自然知道床上那人被自己折腾得有多惨,这段时间以来一直对着赵菲晓那张神似柔妃的脸,欲望早就积累了许多,下午的时候又喝多了酒,这一下哪里还记得节制?从回来一直折腾到现在。

而且他长这么大,也从来不认为在这种事儿方面需要节制,他是龙子,那不过是一个身体残缺的阉人,在他看来,这是宠幸。

细皮嫩肉的小太监咬着牙下了床,强忍着身上的不适,他走到李秉勋的身后,小心道:“您今晚还要去见赵小姐吗……”

李秉勋喝茶的动作一顿。

发泄之后只觉浑身清爽,之前酒意上涌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许多,听了小太监的话,李秉勋这才想起今晚本是要和那赵二小姐私会的……

看了下时间,李秉勋眉心一皱,道:“太晚了。”

距离他们约好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时辰,那赵菲晓想必也已经失望而归了……

听出他话中的意思,小太监眼中闪过一丝喜意,他轻轻咬着唇,小心翼翼地道:“那王爷今晚不出去了?”

李秉勋这才回过头来,看向身后顶着一身青紫印子的小太监。

伸手捏住他尖细的下巴,目光左右打量了下他唇红齿白的小脸,李秉勋目光一沉,道:“见到了也不过聊聊诗词书画,哪里比得上你有意思?”

说罢,他放开小太监的下巴,走到床边坐下,道:“过来。”

小太监面色一红,他低眉顺眼地走到李秉勋面前,乖巧地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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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略有些苍白的唇间逸出一声难受的呻吟,叶斯年皱紧了眉头,揉着酸胀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了身。

赵老爷是个爱酒之人,那几坛子连江碧色还是他年轻时亲手所酿,就等着以后儿子娶媳妇儿时喝的,窖藏了几十年,口感和烈度都比一般的酒要强上太多。

这具身体的酒量实在是不怎么样,他昨日下午本就喝得有点多了,如果好好休息的话或许还不会有事,但那小半坛子连江碧色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坐在床上,叶斯年一边揉着脑袋一边回想昨晚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譬如,他是怎么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回房的?

但他想得脑仁都要疼了,却发现自己昨晚的记忆一片模糊。

脑海中,除了那个带着酒香的绵长深吻,似乎再也不剩其他。

脸颊涌上些许热意,叶斯年轻咳一声,将那个惹得他浑身燥热的吻驱逐出去。

房外丫鬟们已经等候良久,听到响动,为首的大丫鬟紫玉敲响了屋门,声音清脆:“少爷,要起身吗?”

伸手拍了拍脸颊,确认自己看上去没有异常,叶斯年这才对着门外开口道:“嗯,进来吧。”

专门伺候大少爷的丫鬟们鱼贯而入,叶斯年伸手接过干净的布巾,并没有让紫玉代为净面,反而自己利落地动作起来。

紫玉一怔,虽然心中对他的动作感到很是诧异,但她生性较为沉默内敛,也做不出询问的事来,于是便只抿了抿唇,静静侯在原地。

温热的布巾揩过面颊,叶斯年混沌的脑子终于彻底清醒,他眼珠一转,一边擦着手一边看向垂首立在一旁的紫玉,道:“紫玉今年多大了?”

各司其职的丫鬟们动作不约而同地顿了顿。

紫玉更是面上一僵,眉心不自觉地皱了皱,她张了张口,指甲在掌心使劲刺了一下,这才终于找回了声音,道:“奴婢今年十五。”

“十五……”叶斯年仿佛没有看出她们的异样,若有所思地道:“我记得,你和红玉、碧玉是一块儿进府的?”

紫玉咬了咬牙,眼中闪过明显的挣扎,她捏紧了手中的帕子,道:“是一起的。”

叶斯年任由身后的丫鬟给自己套上衣服,点了点头道:“不错,都是大姑娘了……”

他话音一落,房间中顿时落针可闻。

他看上去只是随口一说,但一旁的丫鬟们却是心思各异。

第3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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