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甜食的治愈,慕安的心情总算好了一些,可没过多久,清月便来敲门了,“殿下,您的外公邓肯公爵想和您通话。”
在那边的皇后寝宫里,忠心耿耿的夏守德面露愁色地站在皇后身旁,就像约翰忠于以荷那般,她也是从小照顾以芙长大,就像母亲看着自己孩子般,“殿下先别伤心,公主许是一时糊涂了。她原先都是既听话又懂事,离开帝都的这些日子,十有□□是被人带坏了。但母女哪有隔夜仇,等过段时间就好了。”
“恐怕不止是闹脾气。”以芙皇后年轻时,就曾名动帝都,至今仍是风姿摇曳,她轻轻摇了摇头,“她的性格我了解,不管过去多久,就算嘴里不提,也永远是一道芥蒂。”
“哎。”夏守德微微叹气。出了这样的事,就算是自己的母亲,恐怕也没办法轻易原谅。
“接下来怎么做,等以后再看。”以芙无奈道,“乔默尔是救不出来的。”
“其实……殿下,我一直想问,您这么做,真的值得吗?”夏守德看她的目光忽然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惋惜,还有同情,“乔默尔殿下已经被判处终生□□,几乎没有释放的可能。”
“我最近……也在思考这个问题。”以芙将头枕着椅子的靠背,轻轻闭上了眼,面容憔悴,“我心里明白不值得,却忍不住这么做,现在……也有些累了。时间久了,就会慢慢想开,放下很多事。”
“您先休息一会儿吧。”夏守德扶她起身,慢慢走向内室,“别想这么多,睡上一会,问题总会有解决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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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布尔家族的书房,微弱的灯光,老式的电话被搁下。
候在一旁的邓格有些着急道,“父亲,怎么样?”
“比乔默尔聪明,也懂得进退。”邓肯微笑了一下,对方才的那番对话很是满意。
邓格有些担忧,“可她毕竟是以芙的女儿,会站在我们这吗?”
“以芙之前,可是支持乔默尔的。现在乔默尔倒了,这辈子都没翻身的可能。”邓肯悠悠道,“据我安插在她宫里的人说,今天她主动示弱,派夏守德去请慕安过去,慕安却没去,想必是对此前的安排心有不满。”
“那她愿意接受您的帮助吗?”
“没有拒绝,也没有同意,只说最近经历了许多事,希望我能给她些时间缓一缓,调整一下情绪。”邓肯拿起桌上的茶杯,微微一抿,“就这点看,比乔默尔稳重。”
把希望寄托在这个侄女身上,实在是太过毛线,邓格小心观察他的神色,“父亲,我们家族想要东山再起,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
“邓布尔家族早年树大招风,引来了当今陛下的忌惮,亲手剪短了繁茂的枝叶。这些年我一直小心行事,就是怕君王之心难测,一夕之间将我们连根拔起。”邓肯叹了口气,银白的头发在晕黄灯光的衬托下,尤为苍老,“想要恢复过去的荣光,只能靠以荷或者以芙的孩子。乔默尔过于急功近利,沉稳不足,贪心有余,终究成不了大器。乔德确实是个储君的好人选,但他年长慕安许多,羽翼丰满,性格阴冷不定,又独自在外历练多年,极富手段,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
邓格不赞同,“可从慕安对付乔默尔的手段看,她也未必像外表那样乖巧无害。”
“皇室的孩子,从小长在最复杂的家庭,你以为和幼儿园的小孩一样天真无邪吗?”邓肯放下茶杯,有些严厉,“邓格,你或许没弄明白。我从一开始,就没想培养一个听命于邓布尔家族的傀儡皇帝。”
邓格低下头,“您的意思是……”
“慕安刚成年,虽然拿到了这么大且富饶的辖区,但缺乏治理经验。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要学会如何陟罚臧否,步步为营,在上、在下扶植自己的势力,渗入帝国的方方面面。她在学校的理论课学得再好,都只是纸上谈兵,实践上还是过于稚嫩。所以这个时候的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