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走向直接带来的结果就是女王、大佬和翟养浩三脸懵逼,瞿深一直不声不响,他们完全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跟大师这个惹是生非的家伙搭上了的。
女王最早弄明白自己的小助理是罪魁祸首,关起门来对她进行了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育,旁敲侧听地打听了一下,知道大师好像也没把瞿深怎么样,安下心来,从此决定当哑巴再不提这件事。
翟养浩初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还觉得天崩地裂,瞿小深是个呆萌,大师又是个没节操的,谁知道会出什么事。他抓耳挠腮地开完会,处理完紧急的文件,一骑红尘冲到画室去找瞿深。没想到大佬也正在瞿深那里,唾沫横飞地训斥他:“什么叫‘反正就是几幅画,画得也没多好就送他了’?你有点财产意识没有?我在这花这么多心血培养你,你倒好,去给别人赚钱!”
瞿深还坐在画板前面,画笔却放下了,脸上没什么表情,但能看得出有点烦躁。
翟养浩虽然自己一肚子委屈,但是更看不得瞿深受委屈,原先准备好的一哭二闹三上吊都抛在了脑后,向大佬侃侃而谈,严密地论证了瞿深和大师的跨界合作从长远来看能带来更多的商业效益,送几幅小画算不上什么太大的损失。
大佬的火气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看翟养浩来了,就知道也没自己什么事儿了,更跳脚的人在这呢。
大师的确是个苏点很多的人,多才多艺,音乐上也有很高的造诣,为人处世也完全说得过去,所以在业界他有一群有分量的追随者,在普通观众里也有一批死忠粉。但是普遍来说,他给人的印象大多游走在一个“这个人好帅啊但是又感觉好变态”的奇特尺度。能够多理解一点的人,会觉得这是放得开做自己,不太能理解的,就会觉得他心理上也好,品行上也好,总归哪里有点问题。
翟养浩就属于觉得大师“总归哪里有点问题”的那群,可瞿深怎么偏偏就总跟他碰上呢。
大佬走开了,翟养浩看着瞿深反而不知道要从哪里说起。瞿深又默默地开始画画,翟养浩凑过去看,画的正是他们前不久去玩过的冰川,用色很深,和记忆里有反差,但是又好看得特别,用阴暗色调构建的纯净,奇异地更让人感觉到寒冷和浓郁。
“哦,是这里!”翟养浩冒出来一声。
瞿深皱着眉回头看他一眼,嫌他吵。翟养浩低头看着他,轻轻凑近,指指自己的嘴唇。瞿深还是一副嫌弃样,看了他一会儿,总算凑上来在他唇上吻了一下。翟养浩满足了,坐在旁边着看他画完了画,非要跟他手牵着手回去。
接下来好一段时间,翟养浩都抽出时间来接他,两个人一起回去。他们俩都没把这太当回事,在大佬这里秀恩爱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家都知道他们的关系。
有天早上,瞿深刚到就被叫到了大佬那里。大佬黑着脸告诉他,大师真的把他的画卖掉了一幅。卖出的价格远远超出瞿深的心理预期,也让大佬更加不爽。
“我画室里的画都比这要好得多。”瞿深试图辩解一句。
“那又怎么样?它们没在演唱会上出现过,卖不出这个价!这价格是生在演唱会的名头上!你还没想明白吗?明明是个很好的机会,你当初究竟怎么想的?帮他画就算了,送给他算什么事?”大佬一通暴怒。
瞿深的呼吸起伏了一下。
“是我画的,我没有送给他的权利吗?”
“没有!”大佬更怒了,“你现在一笔一纸都在我这里,没有公司的投入,你怎么能安安稳稳画到现在?你有考虑过公司的立场吗?你是不是不把我当回事?不把我当回事,至少把钱当回事行吗?”
“价格也不是因为我,他用他的名声去挣他的钱,跟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的画本身是卖不出这个价的,反正也不值得。”瞿深呼吸的频率明显加快了。大佬一时气得说不出话,就听见瞿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