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是什么?”我在旁边踱着,看着那泡得发白的尸体,他的棕色眼睛睁得大大的空洞地僵视着,不知他死前最后看到的情景是什么。
“失血过多。”她抬眼看着我。
“失血过多?”我低头看着尸体。除了那个显著的割口和不见踪影的生殖器,他身上没有其他明显的伤口了。
“他是活着的时候被阉割的。”她坦率地对我说,“他死于失血过多。死前可能挣扎了很长时间。这个倒霉的家伙受了不少罪。”
“妈的。”
我一直以为阉割是死后才做的,就像某些杀人狂进行的特殊仪式。然而,skully的发现证明所有的身体伤害---殴打的淤肿,刀刻的符号,所有的一切都是在这个男人活着的时候进行的。这太让我恶心了---这完全是蓄意而为的恶行,有意给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制造最大的痛苦和伤害。凶手完全可以给他头上来一颗子弹,或是干脆扼死他,结束他的煎熬。而以这种方式让他等待死亡绝对是十足的冷血和残忍。我本来还觉得我所进行的调查是一个笑话,现在一切都改变了。我一定要把凶手绳之以法,让他受到严惩。
我回到自己的公寓,只想赶快冲个热水澡,洗掉停尸房的气味和侵人的寒意。但我一进门就发现屋里有个不速之客。aaronsaunders正坐在我的椅子上,用我的杯子喝着咖啡,手上拿着我的一本书正读着。
“很有意思。”看到我小心翼翼地走进屋,他举起书说道。
“你怎么进来的?”
“那并不难。”他耸耸肩。
“你说的也对。”我已经记不清我的公寓这些年来到底被人闯入几次了。
“你有很多心理学方面的书,fox。”他把书放在一边。
“我正在读研究生,”我对他说,一边琢磨着现在再撒谎是不是还有意义,他不会已经发现真相了吧。我想他应该没有。他看我的时候仍然把我当作什么人脚下的玩物。我肯定如果他已经发现我是个fbi特工,那他的态度会大不一样。
“那你是个学生了?”他的目光很锐利。
“是。”
“那么---算得上是美貌与智慧并重了。你是怎么付得起学费的?”他环视了公寓一眼。
“我有……资助人。”我笑了笑。
“啊,欣然解囊的保护人skinner先生。”他仍然注视着我,沉思了一会儿。
“你到底要干什么,saunders?”我直率地问道。
“今天早些时候我跟你的主人谈过了。”
“嗯,那又怎么样?”我耸耸肩,拿起咖啡杯走进厨房,把没喝完的东西倒掉。
“你对你主人将要怎么处置你不感兴趣?”他不动声色,巧妙地反问了一句。
“我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