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
时酒回家时间在夏末,精神已然恢复得很不错,可惜阿靖小包子体格不达标,又在医院养到来年春末才离院。将近四月,时酒就忙着给孩子庆祝周岁,等大家伙歇下脚来,初夏的气息已渐渐燃起。
周怀旭也忙,时酒和儿子休憩的一年里,他吞下了郑家在两道不少的势力,消化消化之后,只吐了五船冷货,那些真正实用地下银行和钱庄,像是砂石倾入湖底,一点响儿都没听见。
危不危险,麻不麻烦,时酒一概不知。他回家之后考了设计师,现在在家也常有工作。平日若阿靖不粘他,他还偶尔会记起那个公务繁忙的丈夫,可阿靖缠他缠得紧,时酒一看就儿子粉嘟嘟圆乎乎的小脸,顿时就找不着北了,周怀旭是谁,记不记得另说。
于是,忙碌一年终于回归家庭的周先生发现,他媳妇和他儿子完完全全不care他。时酒和他说完“我爱你”之后理应进入的那种如胶似漆,腻歪指数直线上升,发狗粮发到围观群众吃到齁的美好生活还没来得及勾勒,就幻化为晨曦初晓时分,海面上消散的泡沫。
周先生的少女心,被深深深深地,伤害了。
周家春季度的宴会在五月末隆重举行,周怀旭新添麟儿,娇妻在怀,见机巴结献媚的人自然不在少数。因为是周家官方正式的场合,周怀旭出席时时酒也是要陪的,他依依不舍地看着奶妈将阿靖哄到楼上屋里去睡了,才随周怀旭前去一楼大厅,推杯换盏巧笑倩兮数小时,就是周怀旭替他挡了不少酒,他也被灌得有点迷糊了。
深夜十一点半,酒酣人散场,周怀旭携时酒送走最后几位客人,就招呼家里佣人来收拾残局。自助席的残羹冷炙自然是不能吃了,怕半夜时酒要闹胃疼,又吩咐金嫂熬点甜粥。
“怀旭——”时酒迷迷瞪瞪的,望着屋顶坠着的玻璃顶灯眯眼傻笑,勾着周怀旭的脖子又蹭又亲,“都走了么…唔,我们两个……就我们两个。”
周怀旭轻笑,心道,好像是喝迷糊了。
若说有客人在,时酒还能勉强支持几分神智,可客人都走了,他身边又有人护着,那醉意就不管不顾地往脑袋里窜,也管不得旁边有没有人看,时酒扒着周怀旭就不愿撒手。不一会,本只是贴着男人胸膛的粉红脸蛋突然严肃起来,似乎被周怀旭的衬衫扣子膈应得不甚舒服,他就低头咬上去,牙齿和金属纽扣轻轻磕碰的声音很细微也很诱人,周怀旭低头,就看见时酒皱着眉咬着纽扣的不满模样,猩红舌尖若隐若现地在雪白的齿列间游走,看得他头昏脑胀。
酒后本就容易乱性,何况他好久没碰的宝贝如此撩拨他。顾不上金嫂还在熬的甜粥,周怀旭将人一抱,就往楼上卧室走。
胸前纽扣已经被咬开了两颗,衣服遮不住的那块地方已经被时酒啃得湿湿嗒嗒,周怀旭推开房门就要将人往床上压的时候,时酒绵软无力的手正顺着周怀旭解开的衣服领口往里钻,周怀旭顿时被他摸得小腹起火,然后就听见隔壁的隔壁的婴儿房里,爆发出一声尖锐的哭号。
小孩子嘹亮而凄厉的哀哭,穿透静夜的祥和,似尖刀破空,嗖嗖而来。
时酒蒙着层水色的眼睛,一瞬间清亮起来。
周怀旭就感觉到腰侧的小手转蹭为推,空气中浓郁的信息素几乎立即冷却下来,时酒挣扎着离开他的桎梏,跌跌撞撞就要往门外走。
“酒酒……”他手疾眼快揽住时酒的腰,将人抱进怀里侧躺着,炙热的下身隔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