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怀旭已经一周没来看他了,因为在接他回去之前要赶去美国解决一个并购案,留他一个人,实在太难耐了……他也是为了孩子好,所以……没关系的。
细碎清浅的喘息声,渐渐盘旋在小小的房间里,时酒竭力压抑着,企图快一点,再快一点,快点结束这场羞耻的自我折磨。
欲望开始倾斜,一方的满足催动一方的空虚,小穴翕张吐纳了几下,因被冷落而流下几滴泪水。
“周…怀旭……周怀旭……”
眼前如迷障般的白茫里,隐约显现一个人的样子,熟悉到时酒一眼就知道那是周怀旭,是他情动时不自知勾勒的幻想,是他此时此刻,倾心以付的追求。
沉稳而悠然的脚步声,一点点清晰起来。207室的病房门外,不速之客已然到来。
有脚步声,停止在207病房门口——不是周怀旭。
节奏,轻重,步履行走间细节的声响都告诉时酒:门外的人不是周怀旭。他听过太多周怀旭的脚步声,来自于各种各样不同的时刻——有时候是深夜归家踏在客厅里的,有时候是酒宴晚会踏在高台上的,有时候是两人寻一僻静处,缠绵时踏在他心房上的。
周怀旭留给他的痕迹,太多,也太深刻了。
门外来者不善,那种蓄势待发却又从容不迫的感觉比周怀旭的凛然潇洒似有相同,但却又那么不一样,让他只觉得危险,而非周怀旭给他的踏实心安。
时酒噤了声,冷静下来,悄悄伸出手去拿床头柜上的手机,冰凉的金属手机刚拿到被窝里,时酒就听见门轴轻轧,有人正向他而来。
一室之内,不过几米距离,他呼吸都快窒住,苦药香却似是钻心而入,堵得他心惊胆战。
郑华?!他要干什么?
陌生的alpha威压和气息让时酒无所适从,他闭上眼装作熟睡,尽力掩去呼吸,平复着方才躁动的信息素,可欲望却如同狂风骤雨般呼啸而来,推得他难以安身,即使阖上双眼,也规避不了身体深处澎湃的潮汐。
好像……完全不受控制。
想要……想要…想要周怀旭,想要被占有、被填满、被抚慰,想要水乳交融,想要攀上云端,立于高峰。食髓知味的身体开始回忆起周怀旭留下的感觉,那种完全被了解与掌握的契合感伴随着无止无息的渴求逐渐占据了时酒的脑海,理智是节节败退的残兵剩马,在一轮轮的攻陷下顷刻颠覆。
惊扰到的孩子不耐地踢了一脚,时酒终于忍不住,发出一声短暂而急促的呻吟。
“时少爷真是好兴致啊。”戏谑轻慢的声音响起,不复时酒初闻时那般礼遇有加,时酒缓过一阵,听得心头作呕。
“郑华,喜欢周怀旭你就正面来,背后使阴招算什么本事?”时酒憋了一口气,尽力使声音平稳而坚定一点。
“你知道了?”郑华压下心中三分惊七分恨,看了一眼高高隆起的被子,道:“郑某精心挑选的玫瑰,时少爷可还喜欢?”
不待时酒回到,郑华又说:“我最喜欢玫瑰了——当然,我也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