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还有,明天,你让我哥来医院一趟。”
“时酒。”行煦光的眼底流露出不赞同,他斟酌了一会,还是开口道:“你现在可经不起折腾,干嘛呀,还算计啊?”
被明嘲暗讽的时酒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特别坚持,长声短声地求着,软乎到不行。
“成成成,你答应我不乱来,我给你想办法。”
“不乱来,我乖乖的。”时酒弯着眉,笑得山远水远,眯起的眼里写满愉悦,明明没有周怀旭的消息,甚至还被刺激了一通,却高兴得要过年似的,也不晓得动了什么心思。
隔天时涛来了,两兄弟关着房门唧唧歪歪了什么,行煦光也不知道,等第三天,周怀旭过来了,行煦光只能按他们的计划,满口胡说了一大堆,说时酒现在怎么怎么不稳定,怎么怎么要人陪,叽里呱啦也不知道能不能忽悠到周怀旭。
对时酒,他将信将疑,总觉得时酒好像明白,又不确定,时酒到底是不是那么明白。
心里多半还是庆幸的,时酒要是懂得挽回的话,他也能少操心,不用每天蹲在医院里守着时酒,生怕他作出什么破篓子出来。
可千个没想到万个没料到,这边和周怀旭交代着的空当,那边周家就送了个omega过来,信息素浓得不得了,隔着一个走廊都闻到奶香。
见人怯生生躲到周怀旭身后,默不作声挽住周怀旭胳膊的样子,行煦光一下子没绷住——
“周怀旭,你什么意思?!”人一看就不是昨天听见的那个,眼前的人稚嫩得近乎孩童,看着还有些外国血统,金色的发青绿色的眼,皮肤白皙不似亚洲人。行煦光看几眼,估计这又是周怀旭另一个姘头,就是不知道带医院里来做什么,难不成是给人添堵的?
那孩子也瞧着行煦光,瞧着瞧着脸就渐渐红了,望着行煦光似乎还有点含羞带怯。行煦光质问着周怀旭的时候,他就紧紧捁住周怀旭的手臂,似乎被唬住了,脚步还有点退缩。
周怀旭察觉到,安抚地捏了捏他的手,低头和他贴着脸说了几句话。
就在行煦光震惊于两人的光明正大之时,周怀旭抬起头,饱含深意地看了行煦光一眼,那孩子也瞅着他,竟连眼角都是红的,碧色眸子里湿湿嗒嗒就要哭出来。
“行……行煦光?”那孩子终于开口,脆生生地唤了一声行煦光的名字,不经意和他对视一眼,又不好意思地转头,扯了扯周怀旭的袖扣,“周叔叔,我叫得对不对?”
“嗯,对。”周怀旭柔声夸奖了一句,眼风往行煦光那儿一扫,就领着人往时酒的207去了。那一眼里的意思,行煦光是真没看懂,他只顾着心惊胆战,看见他们往时酒房里去,更是吓得心慌。
今天摊牌也不是时候啊……周怀旭在搞什么?时酒肚子里还有一个呢不知道吗?
显然时酒也想不到,周怀旭来得如此坦坦荡荡,不遮不掩。
俏生生立在周怀旭身边的小孩好奇地打量了时酒几眼,在时酒惊讶的注视下,开口叫了一句——“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