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门宫的食膳又恢复如初。那些宫女死在玄门宫里了。”
周贤妃阖了阖眼,如果真有宫女犯错,或皇上要打死几个宫女,犯得着专门跑到玄门宫里去处置吗?联系到国师的长生不老之术以及皇上日益年轻的脸庞,周贤妃心中一股恶心劲冲鼻而来,她连连呕了呕。
嬷嬷了然,怜悯地看着她。
“他们是不是把那些女子炼成了丹药?然后皇上吃下了这些丹药?”周贤妃心中又一股恶心劲涌上来。
嬷嬷摇头,“进一步的消息,我们并没有探出来,而且我们并不愿意再让人冒险失了性命。”
直到肚子里再没食物呕出来,周贤妃才觉得好受些。
嬷嬷倒了盅茶水给周贤妃涮口。
周贤妃捏着茶盅道:“我和娘娘的眼得有多瞎呀!”
嬷嬷却说起另一件事,“贤妃想想法子吧,那九百九十九个女童,太造孽了。”
周贤妃惊呆,嬷嬷什么时候离去,她也没有发现。她的脑袋中一直在回响:他们会要了九百九十九个个女童的命。
周贤妃使劲掐着手心,不让自己倒下去,她必须得做点什么。
陈茂闵几个和武安侯世子商量半晌也没有想出个什么好主意来,只是打算见招撤招。倒是准备撒银子买通几个人见上太子一见,看看太子有何安排。
陈茂闵领着一双女儿回到家,派去杨阁老府上的人回杨文远没住在杨府,搬去了京郊的一个别院。即使杨文远和杨阁老的关系不甚好,也不至于才回到京中十来日就搬出杨府独居。
事出反常必为妖。
陈茂闵眉头深锁。陈书潇道:“杨阁老和杨文远毕竟是亲祖孙,就算有间隙,也不是过是争吵几句,出不了大事。”
陈茂闵展颜,笑道:“明日见了文远即知。“
不过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当晚,有人报到杨阁老面前。
杨阁老听了,冷冷道:“我就是由着远哥儿和姓陈的过于亲近了,才让得他变成这副模样,忤逆犯上。”
管家试探道:“那老爷的意思……”
“既然让我们祖孙不合,总得受到惩罚吧,不然我这首辅也太窝囊了。”杨阁老捋着胡须,“若武安侯府的人出面对付永平伯,你说陈家会跟徐小子离心不?”
“阁老好计策。”管家先小小拍了一记马屁,“他如今可是想着法子往秦王身边凑。他怕秦王登位后不会放过他一家,也是个可怜人,之前太子不待见他,没享过太子的好处,反要受他的牵连。如今只要阁老稍稍漏些意思,给他个机会,武安侯不颠颠地为阁老效力。”
“蠢货!”管家说的正起劲,不想让杨阁老啐了一脸,“老夫啥时候说过要武安侯出面了?就他那两面三刀,见势不妙就出卖人的行径,别事没办成,老夫清誉受损。”
“是,是,小的是蠢蛋。”管家还作势轻轻拍了脸颊两下。
“找个机会透个风声出去,就说石淑妃深恶永平伯家的小姑娘。至于原因,你看着办。让夫人跟武安侯的那个小妾隐约其辞,为了讨好淑妃她自然知道怎么做的。”
管家马上道:“老爷英明。”管家拍了一通马屁,舔着脸道:“永平伯当日入京气势可不小,好几十辆马车,人都说里面装得是金银珠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