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一处金沙。太子有孝心想着献给皇上,只是眼下太子手中没人,外面的人又是靠不住,毕竟那是金子,谁动个心眼,顺顺手,防不胜防。故想跟我借些人手去帮忖一二。”
此话正说中昌平帝的心思,连他这个皇上见了金灿灿的金子都心动,那些平头百姓能不动心?只是周贤妃的人靠的住吗?会不贪吗?
昌平帝一时犹豫不决,委实难以决断。
他这点心思,周贤妃闭着眼都明白。此刻,见他不言语。
周贤妃道:“我们周家的奴才是个忠心的,可也怕在外面被人迷魂汤一灌,失了心志犯下大错,负了太子。”
“爱妃之意?”昌平帝侧着身子向着周贤妃。
周贤妃掩嘴咯咯地笑,“我个妇道人家有甚见识,这是大事,得朝堂的大人们决断。”
昌平帝眼神扫过鲁德妃,鲁德妃奉了盏茶给周贤妃,“姐姐,我们不过是闲了嗑嗑牙,那扯得上朝堂。再则,这金子可是娘娘托梦给太子才找着,说是太子的也不为过。太子有孝心奉于皇上,那就是皇上的。管那些大人什么事哪?”
昌平帝暗暗点头。
周贤妃吃了口茶,抿嘴一笑,“也是这么个理。这金子是皇上的,就该在皇上的内库里。只是现下太子没甚人手,自然会把金沙交给朝中派去的人手。至于最后到皇上手中是多少……”
昌平帝眉头深锁,朝中自来惯例,雁过拔毛。且交了朝中大臣之手,户部必要插一脚,工部也要分一杯羹。到他手中能有十分之三已到天了。想到此,犹似剜他的心,割他的肉。
周贤妃见火候已到,笑语晏晏,“臣妾倒有一主意,既然太子找到金沙,当然由他开采,皇上甚事也不管,只要太子能如数给出金子。”
昌平帝眼神一亮,眉头舒展,好主意。
就听周贤妃叹道:“只是这样把事全推给了太子,娘娘怕是会托梦来怪我。”
昌平帝佯装镇定道:“太子也是朕的皇儿,朕岂有不心痛的理。只是太子有孝心,朕岂能不成全。”
“要不爱妃派些人去帮太子一把?”昌平帝做出个慈父的模样。
昌平帝微露意,周贤妃忙辞道:“臣妾的人那有皇上的人放心,他们是群眼皮子浅的人。那见过这么多的金子。”
“要不皇上派些人去不就行了。”周贤妃又道。
“爱妃舍不得出人,打起朕的主意来了。”昌平帝端起茶盏掩下心思,倘若到时,金子有个出入,太子必会咬定是他的人贪了去。那时,他找谁要金子去?
昌平帝放下茶盏,道:“朕看就全权交于太子处理,至于人手嘛,也让太子征集。太子嘛,太子金印也该用起来。”
为怕内阁阻止,昌平帝连夜下了诏书,命太子代天子巡视,三品以下有任免权,太子之宝行文。
次日,内阁阁老们看到旨意时,皆呆若木鸡。昌平帝不是强势的帝王,从来不曾未跟内阁商议就发明诏。此次竟然为着太子骤然雷雨急风,颇是让阁老们有些不适。
然此旨意正大光明,让阁老们无处置啄。
石尚书得知消息后,匆匆来找杨阁老,让他驳回旨意。
杨阁老冷笑,“理由?”
石尚书张了张嘴,到底没有说出什么来。
太子代天子巡视,太子金印行于公文,是礼法所在。
“石淑妃丢了宮权,对后宮的掌控也弱了。”杨阁老提点道,“昨晚皇上去凤栖宮,当时贤德二妃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