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门去吗?若她真心和你交好,岂有不让你上她家的门,说白了,不就是瞧不上你。”
薛柔红了眼,闷声道:“也是,要不见我生病再不来了,之前对我的好都是假的。”
赵氏搂着薛柔道:“我的儿,你想明白就对了,富贵人家的公子呀小姐呀,都是把我们当猫儿狗儿,高兴了就逗一下。你也不用难过,觉得对不起她,毕竟逗猫儿狗儿,也得给它们吃喝不是。何况我们只是要点无烟石炭,又不花她分文,只是让她从家里带来罢了。”
薛柔在赵氏怀里闷声道:“如今咋办?”
“哎,得等你爹回来,让他拿主意。”赵氏想道到手的无烟石炭飞了,心都在滴血。
薛柔探出头来,“娘不用急,过几日她再不来,我上学去,总会遇到她,到时我不理她,她自然会贴上来,做底伏小,我再哄哄她就好了。”
“还是我儿聪明,陈家丫头就是个傻子,拿着家里的东西往外扔。”赵氏笑道。
薛柔抿着嘴儿笑。
六六满腔的怒火在胸中燃烧,真想冲进去给这母女俩几耳光,左一个傻子,右一个傻蛋,把六六气得浑身发颤,立时直起身,伸手把面前的窗门用力的一关,呯的一声巨响,屋里两人被响声唬了一跳,回转身来,就见六六站在后窗。
薛柔脸一下子苍白无色,赵氏强撑着笑,“六六,你来了。”
六六双眼如两团火球,盯着薛柔问:“我甚时把你当猫儿狗儿戏弄了?是不是你出个声,我颠颠地把东西送到你面前,你是不是很得意?是不是在你心里想着六六就是个傻子?我那点对不起你了?我对你好是我错了?……”六六一声高过一声的诘问,薛柔晃了晃身子,晕倒在地。
赵氏见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天抢地,“我的儿呀,官家小姐上门欺负人啦,我的儿呀,养到这么大,没人说过一句,如今让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我的儿啊……”
这番动静早惊动了前院的婆子和在屋里的杏黄,她们匆匆跑了来,见到眼前这形景,目瞪口呆。慢一步的杏黄忙来到后院,扶着六六,“小姐,别气,我们走,我们再也不来。”
杏黄嘴笨口拙,只是不停地说:“我们小姐好心来看你们,却说我们欺负人,那次来,我们不是大包小包提着的?有提着东西来欺负人?”
走出大门,杏黄总算说了句别的,“一群白眼狼,我们小姐对她那么好,白眼狼。”
附近人家门口有不少人在探头探脑,对面的小孩跑了过来,笑嘻嘻道;“他们家都是扮猪吃老虎,面憨肚内奸。”
杏黄扶了六六上了马车,催着菜瓜赶车,六六喝住,“杏黄,把我们带来的东西拿出来,一丁点不准留给她们。”
“对。”杏黄下了车跑进薛家院子,双手提满了东西出来,连之前送出的一些东西也让她给提了出来,菜瓜把东西放在车上,赶着马车飞快地离开。
车内六六兀自气呼呼,竟然说她是傻子,祖父是进士,翰林,祖母理家历害,爹爹做生意历害,年年都赚好多钱,娘也历害,绣的花多好看,她怎么会是傻子。
杏黄端来蜜水,“小姐喝口蜜水,别为白眼狼生气。”杏黄颠倒来回,就是这几句话。
倒是菜瓜说了句,“小姐,鼓楼街新开了一家点心铺,要不要去去?”
“好,马上去。”六六高声应。
几丈远的地方,杨文远看到熟悉的黑漆平角车,忙道:“五哥,快,跟上前面的那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