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就是运气差了点。”
先前说话之人灌了口酒,大着舌头,“呸,老子不信他一辈子运气好。”
“来日方长,还怕你没机会收拾他。喝!”年长之人一口闷,抓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这次也不算没收获,起码得了二十万银子,主子对你很是满意。”
“多谢大人美言。”年轻之人拱手谢道。
“别,私下叫我兄长就好。”
年轻之人从善如流,“兄长。”
“主子对你很是欣赏,你呀,升迁指日可待,等你成为陈家三郎的顶头上司,岂不比现下罢他官更好,到时候还不是你想怎么收拾,就怎么收拾。”年长之人许诺。
“妙哉,以后请兄长多多指点。”年轻之人会意。
“好说好说。”
对此,陈家完全不知,陈家忙着请匠人收拾修理新宅子,新宅子大,又忙着买人,总之,陈家忙得团团转。月余后,新宅子整理一新,选了个好日子,陈家迁入新宅。当晚,陈家几位主子齐聚一堂,兴高采烈。
饭后,陈翰林三父子去了内书房。如今宅子大,陈翰林住的正院附近一处小院做了书房,只是手中钱不趁手,房内并没有名贵摆设,好在陈翰林也不在意,只是布置的古朴。
不等陈翰林和陈茂闵开口,陈茂玟主动提道:“这月余来,儿子非常小心地留意周围,同去修渠的陶主事跟帐册之事有些关系,虽说没有证据,但有些蛛丝蚂迹。”
陈茂玟的声音异常冷静,“说来,我们是同科进士,又同是庶吉士,且分到同一部做主事,平时我俩交情也不错,而且我也没有挡他的道。”
“你有得罪过他?”陈茂闵见陈茂玟摇头,接着道:“也有可能你无意中得罪过他,有种人是睚眦必报。既然他敢出陷害你的事,可不能就这样饶了他。”
“嗯,我已吩咐人盯着他。”陈茂玟咬牙,“日子久了总会露出马脚。”
“这事他一个人办不成,别的人也注意点。”陈翰林道
两兄弟起身称是。
陈家的这场风波来得快,去得也快,到底给陈家带来不好印象,那种脖子被人死死掐住的感觉太不好受。
陈太太唉声叹气,“早知道,当初就该让他进翰林院,穷是穷些,没是非。”
“像瀚哥儿,小时候走路,学没站稳就想走,不知摔了多少跤才走得稳当当,我看着心痛,可总不能拦着让他一辈子学不会走路。”薛氏轻言细语说着瀚哥儿小时的事。
“还是你是明白人。”陈太太端过茶盏抿了一口,道,“你娘家那边能不能帮上忙看看是什么会事?我们总不能蒙在鼓里,连是谁都不知晓吧。”
“娘放心,我跟我爹娘提过,有消息会告诉一声,之前怕走漏风声,不敢提,现下尘埃落定,没得我们只挨打的份。”薛氏道
“好,好。”陈太太拍着薛氏的手亲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