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怕，只是这水实在太臭，闷的她恶心得不行。

在水中潜行了一阵，谢潸然发现水下亦有甬道，但那甬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堵住，黑压压的一片，她试着用剑劈开，但不论多大的力过去，都会被那黑压压的东西给吸进去，分毫不剩。

谢潸然对这个东西奇怪极了，从水中冒出头来换了换气，又接着到水中钻研起来。

陆清摇在岸上等着她，看她冒头出来，吐了吐口水，又冒头进去，心底突然有些奇怪的感觉。

他有些说不清现在是什么心情，但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对。

他太久没有看到谢潸然这张脸，此番看来，总是觉得回到之前才和她认识的时候，她也是这样什么事情都抢在前面，她说“灵仰君衣绘云鹤，貌如仙人，这些又脏又臭的东西怎么能沾，我来我来”，她亦说“灵仰君皎洁清冷如天上明月，怎会是有情之人”，道罢扬天长笑，笑意张狂。

陆清摇差点没有反应过来，现在的谢潸然，已不是从前那个无法无天的谢潸然；现在的自己，依不是从前那个清冷无情的自己。

陆清摇习惯了她像个狗腿子一样抱着自己的时候，如今骤然又什么事情都让她抢先，心里顿时莫名的烦躁起来。

等谢潸然再次冒出头来的时候，陆清摇开口道：“谢潸然。”

谢潸然连忙举手，道：“等等，我马上就找到了，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东西，一直堵在那出口那里，削也削不掉......”

她似乎在和那东西卯劲，不解决掉它誓不罢休，和陆清摇匆忙说了几句，又要钻到水里面去看，却听得陆清摇又道：“谢潸然。”

谢潸然以为他等得急了，扭头道：“灵仰君，你再等片刻，若我当真除不掉他，我便叫你。”

她话说到一半，发现陆清摇微微皱起了眉头，不由得住了口，有些莫名其妙道：“怎么了？”

“上来。”陆清摇道。

谢潸然越发的莫名其妙，却还是淌水回来，上了岸。她在那水中泡了许久，身上臭得不行，脸上和头发也都被那黑水浸泡，她自己都嫌得不行，一边走一边擦着自己脸上的水，又问道：“怎么啦？”

陆清摇拿下她的手，伸出自己的手来替她擦脸，谢潸然不由得闭上了眼睛，道：“若是没什么事，你便让我再去看看，你看这里没有其他出口，我们得赶紧找到路出去才行。”

等了一会，没有听到陆清摇说话，谢潸然便继续道：“你叫我上来，又不说到底要说什么，是要做什么？我问你你又老是不说话。”

再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听到陆清摇说话，脸上却似乎被他擦得干干净净。谢潸然察觉他的指尖在自己脸颊轻轻摩擦，总觉得有些不自在，又道：“你现在替我擦了也没用，待会还是得下水，你……”

她话没说话，嘴巴就被猛的堵住。温软的唇瓣顿时贴上她的，口腔里面扑鼻而来一股清香，方才没有说出来的话，就这样生生的哽了回去。

往常陆清摇吻她，她都会觉得脑中一片空白，但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脑海中反反复复在想：他为何会这么香？

就像是她初次在藏机洞醒来的时候，四周鸟语花香，安静惬意，心中一片舒畅。

谢潸然觉得自己奇怪极了。

过了一阵，陆清摇离开她的脸颊，定定的看着他。

谢潸然有些不知所措的眨了眨眼。

“上次我问你之事，你可想好了？”陆清摇问。

谢潸然顿时心里一阵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