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将军和夫人成亲许久,夫人的肚子一直未曾有动静,因此如今听说丽姨娘有了身孕,先是一愣,随机很快反应过来,高兴地合不拢嘴,当场就将丽姨娘打横抱起,在她额前轻轻一吻,道:“哈哈,本将军要当爹爹了!若是个女孩儿,定然像你一般温婉好看,若是个男孩,我定要亲自教他习武,再请个先生来教他念书习字,我们方家的下一代,总该文武双全才好!”
他激动得不行,当场已经幻想起日后儿女双全的情形了。丽姨娘在他怀里,轻轻地跟着笑,两个人俨然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只是正房内的方夫人终究不是个聋子,今日一早得知丽姨娘有了身孕,就把她气了个半死,如今夫君和贱妾在院子里当着一众下人的面卿卿我我畅想未来,更是没有把方夫人这个正房妻室放在眼里,这叫她如何能够咽得下这口气!
她忍着心中的火气强撑着带了婢女出了正房,装作没看见夫君怀里的丽姨娘,盈盈下拜,对将军道:“将军回来了,午膳已经摆好了,今日备的是您最爱吃的几样菜,还有庄子里新送来的兔肉……”
然而将军此刻却是没什么心思去正房和夫人吃饭,轻手轻脚地将怀中的娇美佳人放下,敷衍着对夫人道:“夫人有心了,只是今日我就不陪夫人了,那兔肉若是有富余的,就送些来丽姨娘这屋吧,今日我陪陪她。”
说着,也不等夫人劝阻,就带着丽姨娘回了厢房。
当着上上下下一众下人的面,自己一个正房夫人被夫君驳了面子,方夫人脸色顿时就难看起来。丽姨娘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转身对夫人下拜,道:“夫人,今日妾身乃是身子不适,因此才未去向您问安,还请夫人恕罪。”
还不等夫人开口,方将军就笑道:“你有身孕是咱们全家的大喜事,夫人怎会怪你?莫说今日,就是以后有不舒服的时候,也可免了晨昏请安,安心保胎才是最要紧的。都是一家人,也不用拘着这些虚礼,夫人说是不是?”,倒把方夫人满腔的话给噎了回去,只能跟着干笑两声,点了点头,目送着他们二人进了厢房,心里已经恨不得活活撕碎了丽姨娘这个小贱婢。
家里的下人们见将军这样的态度,心里也已经有了计较。夫人不受宠爱,又无子女,而丽姨娘却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若是运气好,生下庶长子,那在将军心里的地位就更加难以撼动了。
只是还没等方将军高兴几天,就出了意外。丽姨娘这日用了夫人屋里送过来的一盏燕窝,本来还好端端的,半个时辰之后就见了红,孩子硬是没能保住。
方将军闻言匆匆赶了回来,就见丽姨娘面容憔悴、失魂落魄地歪在床上,嘴里喃喃地重复着:“夫人饶命,妾身再也不敢了!妾身出身卑贱,不配伺候将军,不配伺候将军……”,一双眼睛已经肿的像核桃似的,明显就是哭了许久了。
痛失胎儿,方将军心里本就堵得慌,又见心爱的女子如此楚楚可怜,更像是被针扎了一样难受,铁青着脸听丽姨娘的婢女把事情经过一说,当即怒道:“去把那个毒妇给我叫过来!”
方夫人早已经慌了手脚,她虽然一心盼着这个胎儿保不住,却也没有胆子真的动手去害将军的孩子,白着脸跟将军解释:“将军,这燕窝是我送来的不假,可我对将军用情至深,将军的孩子也要唤我一声庶母,我怎会狠毒到去害她?”
只是一旁的大夫却立刻出来打夫人的脸:“将军,方才老朽试了试剩下的半盏燕窝,里头确实有人添了活血化瘀的药物,孕妇一用,极易造成流产……”
还不等大夫话说完,方夫人已经瘫坐在地,凄厉地大喊:“不可能,不可能,将军信我!定然是这个贱婢心狠手辣设计陷害于我啊!将军!”
方将军看一眼怀里可怜巴巴的小美人,她满脸都是柔弱和伤痛,怎么可能是心狠手辣之人。再不耐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