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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推开又怕伤了他,我跟他一起长这么大还没见过他脸上那么精彩过……”

“等下,你刚说你跟墨染一起长大,怎么回事?”陆意秋虽然也觉得好笑,但对司空离的事更为在意。

司空离自知失语,不过倒也爽快承认,“墨染其实就是血伺,他从小与我一起在血屠堂长大,后来我爹去世后,我解散了血屠堂,所以他就缩骨到我身边做小厮了。”

陆意秋听到此,恍然大悟,“难怪小然说在京城看到血伺了,原来就是墨染。可是他怎么连墨染缩骨后的样子也知道呢?”

司空离解说,“叶然碰到墨染那次,他没有缩骨。”

“难道他时常缩骨,时常又不缩的吗?瑕尘从窗影上看到的那次就没缩是吧。”

司空离点头,“他去见旧门人时,就会不用缩骨功,所以那次也正好让叶然看到。”

“旧门人?不是散了吗?”

“也不全散,有的自愿留下来了。”

“留下来了?”陆意秋眼睛转了一圈,大胆地猜测道:“难道,难道你说会点拳脚功夫的仆人就是血屠堂的杀手?”

“是的。”

陆意秋瞪大眼睛,好一阵才消化,“你怎么把他们留在身边?”

“我想让他们过平常人的平凡生活,而不是每日枕刀而眠,提心吊胆。”

“怪不得你把皇帝赐的美妾作主嫁给他们,原来是有私心的。”

“那也要他们有意,我才会做这个主。”

“算了,随你。还是说墨染跟林大人吧,后来他们怎么样了?”陆意秋一点也不介意身边的仆人是杀手的事,谁让自己枕边人就是个杀手老大呢。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杀手老大约便是如此。

呸,是娶杀手老大,那些杀手都是陪嫁的人。

“过了几天,林烬的腿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我要离开顺州了,墨染二话不说,收拾行礼要随我走。林烬慌了,一会按着椎骨叫酸痛,一会举着胳膊说刺痛,还在没好的腿上掐两下,痛得呼天抢地。”

陆意秋大笑,“想不到林大人竟然会这样撒泼耍赖。所以墨染被他蒙骗住就没走了”

司空离摇头,接过陆意秋手中空了的茶杯,又道:“墨染曾亲眼看到过林烬将他煎好的药偷偷倒掉,何况他本是个医者,当然知道林烬身体恢复得好坏。只是,想随我离开,是习惯和使命,但心底还是想与林烬在一起的。再说我向来喜成人之美,怎么让他们分开,便命墨染留在京城照顾林烬,直到林烬认为身体完全康复,无任何痛症了才可离开。”

陆意秋假装叹气,“头痛脑热也是病啊,这种病痛是要到死方休的。看来墨染因你的命令是要留在林大人身边一辈子了。”

司空离想,从小到大,他下的命令,墨染没有一个真正执行过,若个命令真的执行了,他倒长了几分面子。

晚上俩人歇下时,光明正大地住到了一间。

瑕尘也没留宿外间,住在旁边的耳房中。

陆意秋架着腿,披着一件外套歪在塌上看一本民间传奇志。司空离从外面推门进来,见他一副自在又惬意的模样,不禁一笑。

掩了门,走近,抢过他手中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