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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意秋不满,红嘟嘟的嘴唇因酒汁有一层亮亮的光,司空离忍不住在他嘴上咬了一口,说道:“亲亲我也能尝到烧刀子的味道。”

陆意秋拍开他,转头看到一个井口大的锅,奇怪道:“这是什么?”

司空离看了一眼,回道:“烧酒锅。原来这酒是胡二柱自己酿的,怪不得如此辛辣浓烈又香醇。”

“烧酒锅?”陆意秋上前敲了敲,好奇道:“怎么烧的?”

“《游宦纪闻》有记,以糜酿酒,锡为小甑,水一重,糜一重,常使水多于糜。窍甑之旁,以泄汗液。以器贮之。毕则彻甑去糜,以液渍香。”

“就是放在这大锅里蒸出来的?”

司空离点头,“简单说,就是高粱谷物和水放到锅里,高温下蒸出来的水汁。”

“原来是这样!”陆意秋感叹神奇,凑上前求道:“我再喝一口。”

司空离不给他,自己喝了一口,示意陆意秋到他嘴里来讨酒喝。

陆意秋羞恼,低头做牛状,撞了司空离一头,方转身跑了。

司空离胸口被陆意秋猛地一撞,嘴里的酒一下全呛进喉咙里,刺得他几欲流泪。

虽说有熏兔肉,但瑕尘还是去附近的人家买了只黄母鸡回来交给墨染。

墨染接过乱扑腾的黄母鸡,拇指与食指在鸡脖子上一拧,黄母鸡便垂头咽气了。

林烬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虽是杀鸡,但墨染身上散发的杀气,让他感到全身一阵浸骨的寒气。

瑕尘也被这股杀气震得打了哆索,小心道:“杀手不是用刀割喉的吗?我看府里的张师傅就是用刀的。”

墨染扫了两人一眼道:“死了就成。”

瑕尘笑着点头应是,转身就跑走了,正碰到陆意秋从另一头走来,扯着陆意秋的衣袖,低声道:“墨染杀鸡用手拧的。”

陆意秋奇怪道:“不是用手拧,难道用嘴咬?”

陆意秋想了想嫌恶道:“那岂不是一嘴的毛?”

瑕尘:“……”

饭菜终于上了桌。

五香糖熏兔肉、炝炒蕨菜、麻酱菜帮、姜椒煨鸡块。

“没有汤。”陆意秋扫了一眼。

墨染脸色平静道:“我去做。”

“不用,不用。”陆意秋立即拦住他,“我随口说说,已经很多,很好了。”说着拿起筷子夹起一根蕨菜放到嘴里赞道:“好吃,真的好吃。”

不在京城府中,自然也不讲什么规距,墨染和瑕尘也一起围坐吃饭,胡二柱因身体的原故,墨染给他另煮了粥。

司空离把烧刀子给每人倒了一碗,独漏了陆意秋。

陆意秋夹了一大块兔肉将嘴塞得满满的,不看司空离。

瑕尘不喝酒,将碗推到司空离面前。

林烬尝了一小口,呛得眼泪鼻涕齐流,掩面收拾后,将酒碗推放到了一边。

墨染拿过林烬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脸上毫不变色。

陆意秋狂吃闷想,难道这喝酒也是小厮随主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