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工作人员过来,询问她是不是舒服,她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她把墙柜旁边掉落在地上的两个标签捡起来,把过氧化氢和酒精两个标签分别贴在了左右两个玻璃瓶上,最后拿了左边的玻璃瓶,迅速回到工作桌旁边,完成了骨骼漂白。
测试结束后,宁澄没有等最后的结果出来,就匆匆离开了研究所,走之前,也没有跟常梓杨打声招呼,因为有些心虚,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好意思再见到他。
常梓杨也一直在忙,测试时,他和林啸波坐在监控室里,看着实验室里的测试情况。
所有的测试结束后,常梓杨才看向旁边的电脑屏幕,向视频另一端的人汇报整个考试的情况,进行视频对话,最后问了一句,“陆教授,您看,这十个人当中,您觉得谁最合适?”
他本想加一句,第九个测试者笔试第一名,最后还是放弃了。
林啸波却把他没说的话直接说了出来,“陆教授,这十个人,表现最好的应该是宁澄,她的笔试第一名,复试实操,态度严谨,很细致。法医人类学的专业也对口,所以我觉得她是最合适的人。”
“全军覆没,再找。”电脑里传来冷峻的声音,仿佛从深渊底下传来,经特殊的过滤器过滤了一遍,不带任何感□□彩,也感觉不到一丝温度。
除了声音,屏幕上看不到任何人。
常梓杨立刻追问原因,得到的回答仍然是简单的四个字,“安慰钟摆。”
常梓杨没敢再追问,对方竟然主动抛出来一番枪林弹雨般的解释,“第九个人,连双氧水和酒精都分辨不出来,你们确定她笔试第一名?骨骼脱脂和漂白,这么简单的事情就把她吓成这样,以后面对死者,我是不是还得随时顾虑她?到底是我找助理,还是她需要随身携带一个救美的骑士?不好意思,让她找别人,我对英雄救美没兴趣。”
“啪!”
常梓杨和林啸波面面相觑,两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对方已经掐断了视频通话。
“电脑上查查。”林啸波提醒了一句。常梓杨迅速在电脑上打开网页,在搜索引擎里键入四个字,安慰钟摆。
他们很快看到了非常详细的解释。
安慰钟摆,女性常见的一种颈部安慰方式,用手覆盖在胸骨上的切迹。当对一名戴项链的女性进行观察,如果她把玩胸前的项链,说明她有点紧张。如果将手指伸向颈窝,即胸骨上的切迹,说明有什么事情令她焦虑不安。多数情况,如果她用右手盖住自己的颈窝,她会用左手拖住手肘,压力过后,右手会放低一些,并逐渐放松下来抓住左臂。如果局面再次紧张,她的右手会再次上升至胸骨上的切迹。手臂的运动有点像应力计上的指针,总是根据压力的程度变化着,从静止上升至颈部(垂直),然后再回落……
常梓杨看完这些解释,回想了一下宁澄在复试过程中的表现,她中途停下来去拿溶剂的时候,确实有这些小动作。但她最终还是顺利完成了操作,所以并他没有特别去关注。
“这就是所谓的微表情吗?又能说明什么?这个陆教授,就是喜欢折腾。”林啸波在一旁表示不满。
常梓杨看向他,猛然想起,他这段时间跑研究所好像特别勤,忍不住笑问道,“林队长,你该不会看上人家了吧?”
林啸波瞪了他一眼,找了个借口,很快离开了研究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