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沈家是沈家,你?元姨是你?元姨,我们对沈家的怨恨,不该牵连到她。”沈母说。
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
另一边,元氏回到家,就将偶遇沈母的事儿告诉给了沈容。
这段时间,沈青书忽然在京城名声大噪,连带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娘先前还想着用曾经对付沈易的方法?来对付他,如?今看来,明显是行不通的。
这要是惹恼了他,他随便抱个大腿都能把他们沈家碾碎。
但?他又不想放弃沈青书这棵大树。
虽说他现在只?是个举人,但?她也听人说了,沈青书学问极好?,而且又十分好?学,只?要他咱会试中正常发挥,考个进士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原本他还想着怎么?跟沈青书打好?关系呢,而且之前鲁莽的派人将他带来,显然已经让他失了先机。
却不想瞌睡了就有人送枕头?,元氏居然和那人搭上关系了。
沈容看元氏那样子,就知道她已经有计划了,“你?想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当然是和阿璇搞好?关系了。”元氏卖着关子不愿意说:“对了,今年过年,咱们把丝丝接过来一块儿吧,刚好?也热闹些。”
元氏忽然说。
“丝丝,就你?小弟的那个闺女,”沈容眼中浮现出一张俏脸。
元丝丝是元氏最小的弟弟的女儿,今年刚到及笄之年,长得如?花似玉的,十分可人。
“你?怎么?忽然想让她来家里了?”沈容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元氏是要搞什么?幺蛾子。
“哎呀你?别管了,反正是好?事儿,你?去跟娘说说,她会答应的。”
元氏的小弟是个镇守,当时元氏被沈容收房后元家得了一笔钱,元父用这笔钱,供了她小弟读书。这个镇守,也是她偷偷变卖了沈容送她的珠宝首饰给捐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这大大小小也是也算是个官。
沈容办事儿倒算是利落,第?二日,元丝丝就被接了过来,还是老秦氏亲自送到她院儿里的。
老秦氏不是沈容,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被糊弄过去的。
元氏不怕沈容那个色厉内荏的草包,但?对老秦氏的惧怕却是从骨子里的,所以当即将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
老秦氏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倒也确实是个办法?。”
若是两家的联姻真?能成,到时候亲戚里道的,她就不信沈青书会不看在丝丝的面子上对沈家好?点?儿。
至于那个贱人嘛,哼,有时候,亲娘也比不上媳妇的一句枕边话。
老秦氏允了元氏的想法?,为?保计划万无?一失,还特地花钱将元丝丝从内到外给捯饬了一边。
人靠衣裳马靠鞍,元丝丝本就长得美?,如?此一来,倒是更加国色天香。
“甚好?,甚好?。”沈容面上淡定,但?其实馋的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但?他也知道,元丝丝寄托着自己老娘的重任,他要是敢动?,估计他娘马上就能将他赶出府去。
算了,他还是到怡红院去找找乐子吧。
下?午,元氏就带着元丝丝去找沈母。
据她说,元丝丝是父母出远门?儿了,所以由她暂时代为?照顾,只?是这孩子性子内向,比较黏着她,所以她就也带着过来了,还希望沈母不要介意。
一个小辈,而且看着就乖巧,沈母自然不会说什么?,乔月虽然奇怪这位元小姐为?何打扮的如?此隆重,但?还是啥也没说。
毕竟,穿什么?是人家的自由。
临近年关,店里也是忙得很,乔月给她们上了茶,就去前头?忙了。
元氏和沈母拉家常,元丝丝坐在一边,听得极其无?聊。
她不明白,她大姨究竟是咋想的,竟然想让她勾引男人。
她虽然只?是个镇守之女,但?好?歹也是官宦之家,而且从小她爹就注重对她的培养,寻常女子会的那些针线女红她会,寻常女子不会的琴棋书画她也精通。而且她知道自己长的不差,所以自幼时起,她就发誓一定要嫁给有钱有势的长得又好?看官宦子弟。
她知道这个什么?沈公?子是个举人,据说还前途无?量,但?若是长的丑的,她也是看不上的。
看元氏似乎聊得太?尽兴将她给忘了,元丝丝不满的偷偷扯了扯元氏的衣袖。
元氏这才想起她来,不动?声色的转了话题,“哎,不是说青书今日就沐休了吗,怎么?不见他人呢,那日在沈家她走得急,我都没来得及和他说说话。”
“哎哟,一时到把这茬儿给忘了,这孩子之前还说起小时候你?总给他带东西吃呢。人在家呢,不过他在书房温书呢。”沈母站起身,“你?们先坐坐,我去叫他。”
沈母起身出去,元氏这才得了空,细细的打量着沈母的房间。
沈母的房间是乔月着意收拾出来的,里面的布局,都是她从顾夫人哪儿打听了沈母年轻时的喜好?来安排的。虽然说不上又多贵气,但?处处都显得有一种内敛的文雅,沈母很喜欢。
元氏不懂这些文邹邹的东西,她只?知道,沈母床头?的月白纱,一匹就价值不菲,更知道,那桌上摆着的紫玉青樽,他家里也有一个,但?因为?贵重,被沈容给束之高阁了。
她原以为?沈母嘴里的胭脂水粉店只?是个一般的小店,却不想规模竟是这样的大,而且看那店里满满的客人,一天的流水不知道得有多少。
她就不明白了,老天为?何这般偏爱顾璇,年轻的时候有疼爱她的相公?,老了之后儿子又考中了举人,家里还这般富有。
“我告诉你?,你?可得好?好?把握这次的机会。”元氏恶狠狠的说。
只?有事成了,这些都和她扯上关系,她心里才能平衡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