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2)

“就是被啥东西?咬了,这点儿问题,找什么大夫。”赵母舍不得花钱,说着起身去到屋里,那来?个小瓷瓶,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东西?,打开来?黏糊糊黑漆漆的,闻着一股酸臭味儿,刺鼻的很,令人作呕。

用清水冲了手,她让赵燕儿把那东西?倒了一点儿,在她手上涂抹。

“娘,这能管用吗?”赵燕儿闭着气涂药,生怕再多吸一口,自?己?就会被熏死。

这玩意儿实在太臭了,就好像是茅坑里的屎捂了好几?天一样?。但也怪她自?己?没提前告诉赵母那玩意儿不能直接用手碰,否则也不用受这罪。。

自?己?造的孽,后?果就得受着呗。

“咋能不管用,以前你姥姥她们遭虫子咬了都用这个,好使着呢!”赵母说。

“我觉得这可能不是虫子咬的,”终是不忍心,赵燕儿提醒道:“我们都回来?这么久了,要是痒,早该痒了。”

她假装猜测道:“我觉得,可能是这玩意儿。你看我没碰,我就不痒。”

赵母寻摸了一下,好像是这个理啊!但又觉得不可能,毕竟别人都好好的。

赵母是怎么也想不到,别人不是好好的,而是人家做了防护措施,而她闺女藏了私心没告诉她。

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涂上药过了一会儿,那难耐的瘙痒感竟然消失了。

“看吧,我就说管用。”

重?新洗了手,赵母看着那削了一大半的魔芋,心中还是有?些犯怵,想了想,她从屋里找来?了件不知道谁穿过的破衣服,撕了一大块垫在手里。

“娘——”赵燕儿一言难尽地看着那一动就灰尘飞扬的破布,总觉得这是做吃的东西?,这样?不干净。

但显然赵母没有?这个想法,这魔芋要是做成了的话,她首先是要卖出去的,又不是她吃,有?什么关系。

按着赵燕儿的说法,沈母将?削好皮的魔芋切成小块,然后?用石磨碾碎,接下来?的一步,就是放水。

“你确定她们放的是水?”赵母不大相?信。

这水方才磨魔芋的时候已经放了不少了,还能差这半碗?

“是水没错啊,我看见李婶子从那个桶里舀了,清的很,准是水没错。”赵燕儿笃定。

要说就是赵燕儿在沈家时只顾着看她们怎么做魔芋,没注意到乔月用水都是从厨房门口的水缸里舀的。

只是半碗水,也着实划不来?舀到桶里提出去再拿碗舀。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办的手续嘛!

当然了,这也是乔月的防人之术。

她提前按比例泡好了草木灰水,经过一夜的沉淀后?,那水跟清水已经没多大的区别了,所以一般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普通的水。

如今看来?,她这方法,算是奏效了。赵燕儿还真信了。

看她这么笃定,赵母也只好选择相?信,加了半碗水进去搅拌均匀后?,就放在一边等它?凝固。

忙忙碌碌一下午,就等这最后?的成败了。

第29章chapter29练字

夜深了,宁静的山村隐入了黑暗之中,今晚没有月亮,但是星星很亮,沈母在厨房煮魔芋,乔月就拿着新设计的图纸让沈青书去题词。

陈娘子?说她设计的样式都很受欢迎,只是婚庆一类的刺绣到底是局限性太大,所以乔月这几日赶工设计了许多寻常的小物件。

像什么?荷包,手帕以及一些闺房里零碎的挂件和摆件。

q版画嘛,乔月有时候灵感来了,一天能画好几张,只是上面的诗词题字,还得等到沈青书回来。

这会儿时间尚早,兄弟两个?都在房里看书。沈青书倒是悠闲,懒懒地靠在椅背上,手里捏着一本书,看得很认真,神情十分轻松。

再反观在他旁边的沈青瑞,坐得东倒西歪的,怀里抱着一本千字文,皱着眉,啃得一脸苦大仇深的。

见乔月进?来,他也只是抬头看了一眼,随即又低头默背,这努力程度,估计是明日夫子?要?查背诵,临时抱佛脚来着。

这次乔月拿来的诗词,沈青书依旧是大多数都没见过,有些连听都没听过,但是看内容,又大多颇有深意,堪称经典。

像这样的诗词,不可能他们一首都没听过。

心中早有怀疑所以他也没多问,将书桌上摊着的书稍稍收拾了下,准备落笔。

他已经许久没在家写过字了,桌上的砚台都已经干透了,乔月见状,忙在一旁帮他研磨。

以前只是在电视里见过,没想到?这实操起来,还挺好玩。

乔月一边研磨,一边看沈青书写字。她一直觉得,看沈青书写字是一种?享受。

无论是他提笔书写时的仪态,还是落笔勾画出的字体,似乎每一点都戳在她的心尖上。

许是因?为这几日在私塾不怎么?见太阳的缘故,他好像比之前白了些,皮肤也好了许多。

昏黄的灯光映着他的侧脸,跳动的火光映得他的脸颊时明时暗,使得他原本冷硬的脸庞变得柔和了许多,整个?人看着温润如玉。

都说灯下看美人,果真的是越看越美。

乔月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这沈青书,而他正全?神贯注地写字,倒也没察觉。

他心里还在疑惑这些诗是乔月从?哪儿背来的,尤其?是这句,“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着实让他提笔的手一顿。

看这诗意,明显就是一名女子?所做。倒不是说女子?做不得诗,而是这诗,将闺房仇怨就这样摆于人前,在现下看来,着实有些大胆了。

难不成是那个?地方民风比较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