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言女子非英物,夜夜龙泉壁上鸣。
他说得太过悲伤,辛逐又回身将手搭于他肩上,目光永远眺望远方。
“阿岐!谁言女子不英雄,看我乘风万里红!”
笑怀笙好不容易逃离师尊的魔爪。
搓了搓被花至揪得通红的耳朵,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一脸傲娇。
“小爷给你们留着呢!秉纯,你去厨房把菜端出来吧,我也没吃,专门等你们呢!”
傅秉纯俯首,转身去了厨房。
几人围坐在庭院中央,谈论建造避难所的事宜。
这一连几日都有陆陆续续的难民往袭州来,若是不安顿好,这乱起来谁也别想安生。
辛逐话语间感觉笑怀笙有些心不在焉,这才发现少了个人。
“伯兮呢?”辛逐随口问道。
“不知道,找了他老半天连个人影儿都没有,不知道又跑哪骚去了。”
笑怀笙用公筷夹起菜盘里的一块醉排骨,拿在手上慢慢啃。
这些菜都是狸伯兮做的,他知道几人忙,做的时候专门跟笑怀笙说过让他们回来就吃。
不用等他,和尚是不吃荤食的。
不知怎的,笑怀笙心里有些闷闷的,连他最喜欢的醉排骨吃起来都有些寡淡。
“我发现和尚他最近老是躲着你,阿笙,跟我说句实话,你俩是不是吵架了?”岐不要说完忍不住打了个嗝。
没办法,自得知枕无心出事以来,他们已经忙得好几天都没吃饭了,吃得狠些打个嗝也不过分吧。
“没有。”笑怀笙一脸嫌弃地往一旁挪了挪,“他——”
“啊啊啊啊啊——!!!”
猛然,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月夜。
似穷途天涯的人怨恨这世间一切,却始终得不到上天回应在一寸一寸撕割着春心。
哭泣嘶吼。
寒风岌岌可危,笑怀笙手一抖。
还没啃完的排骨赫然掉在地上,滚了两圈,沾黏着一层黑乎乎的灰。
思绪还没回神,他的身体就先行一步循声而去。
辛逐下意识站起来,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他,提前阻止了他的去向。
眼眸幽转几轮,“等等,声音是从我房间里传出来的。”
几人对视一眼,辛逐转头看向傅秉纯,“秉纯,你先离开这里。”
傅秉纯点了点头,她转身离开的时候,几人向袭王寝屋的方向迅速靠近。
庭院深深深几许,傅秉纯僵硬着身体缓缓一步一步后退着回到原位。
她脖子上悬着把长刀。
“你,是谁?”傅秉纯问道,看起来并无惧意。
辛逐说过,要侍奉在袭王身侧的人就不能是胆小懦弱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