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凛一口气把车沿着泥泞的乡间公路开出去几公里,开到看不到人的地方,才把车停下,一把将白葭搂进怀里,狠狠吻她。
无论白葭怎么挣扎,怎么捶他打他,他都不放开,先吻够了再说。
“如果我告诉你,刚才的话是我编的,为了让你出来见我,你会不会杀了我?”陈凛看到白葭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眼神,故意逗她。
“会,如果你骗我,我砍掉你脑袋当凳子坐。”白葭忿忿地推搡他,“快说!快告诉我。”
“我就不快,就慢点说。”陈凛低下头去,再次吻她柔嫩的红唇,她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让他心旷神怡。
白葭着急,却又无可奈何,跟他比力气无疑是不自量力,他要是存心不想放开她,她就怎么都跑不了,可是这样激情澎湃的热吻又让她的心砰砰直跳,仿佛回到了初恋的时候,每次看到他心跳都会加速。
他温暖的怀抱让她怀念,情绪渐渐柔软,积蓄了多日的怨气化作一腔柔情,让她忽然明白,陈凛就是她的命里的克星,不管他怎么对待她,她都恨不起来。
冤家!她在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叫他。
四目相对,两个人眼中都映着对方的影子,白葭撒娇威胁他,“你再不说信不信我打你啊?”
她娇蛮的样子让陈凛淡淡一笑,从外套贴身口袋里掏出一个手绢包,打开给她看。白葭见是自己当年送他的小银镯,心中动容,“你还留着呢?”
“你的东西我怎么会扔了。”陈凛把银镯拿起来放到她手里,“你有没有发现,银镯的内壁上刻着你的名字?”
“我早就发现了,小时候还不会写自己名字的时候就发现了。”白葭看了看银镯,大概他经常拿出来看,用手摩挲,银镯亮亮的。
“你再看看这个。”陈凛掏出手机点开一张照片给她看,照片的色彩因为年代久远有点泛黄,但是里面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让白葭一看就惊愕不已。
“这是卉卉的父亲辛叔给我的,照片里面的人是他自己和已经失踪多年的妻子和女儿。”
“你说什么?”
白葭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虽说无巧不成书,可这也太巧了吧,怎么刚好就能给他们遇上?可是照片里抱着宝宝的女人明显是白云舒年轻的时候,而那个双手戴着铃铛银镯的宝宝,不是自己又能是谁?
陈凛一口气给白葭看了十几张照片。每一张都是白云舒和一个男人的合影,虽然那个年代的衣服现在看起来有些过时,但郎才女貌的两个人眉梢眼角的幸福却是藏都藏不住的。
“我当初也不敢相信,后来我查了白老师读大学时的档案,她原来的名字叫白韵梅,和辛叔说得一样。辛叔是改革开放后第一批去鹭岛创业的香港商人,在鹭岛和广州都有很大的产业,白老师大学毕业后在他的公司实习,两人产生了感情,当时辛叔有家庭,但因为他妻子常年住在香港,白老师根本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白葭鼻子里哼了一声,“这么说她果然是当小三生下我。”陈凛说:“你生下来的时候,辛叔找人打了一对银镯给你,后来他好不容易离婚了,白老师已经带着你不知所踪。”
“我妈对他好像也没什么感情,不然不会嫌弃我,后来还找那些乱七八糟的男人。”
“不是的,辛叔说,他们原本感情特别好,是他伤了白老师的心,白老师才会带着你走。”陈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