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深看着余然倒在地上,她侧过脸看着洪泰,眉毛微挑了一下。
洪泰眉头,狐疑地指了指自己的脸,低声说道:“不会吧,你要我抱她进去?”
“我又抱不动。”余深低声说完,洪泰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欠了余深的,为什么明明是拒绝的,可还是选择帮她。
洪泰为了避免自己那仅存的浴巾再次被扯掉,他立马弄紧了一下,这才上前将余然抱到了余深的房间里。
当他放好余然之后走出房间的时候,余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沉思着。
“想什么呢?”洪泰关心地问着。
余深不以为意地望了他一眼,回答道:“我突然觉得余然很可怜,以前我只觉得自己特别的可怜,在余家活得一点地位都没有,现在想想,一个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女人,突然变得什么都不是的时候,是不是更可怜?”
“可怜之人必须可恨之处。”洪泰漫不经心地回答着,他四周环望了一下,问道:“有没有让人安排我的衣服?”
余深摇头,“没有。”
话落,她上下打量着洪泰,说道:“其实你这样裹着浴巾走到大街上的话,爆光率会更高的,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你敢拿我开玩笑。”洪泰下意识地伸手打乱着余深的头发,他摸着摸着,突然那只手僵在余深的头上。
一种不舍和心疼的感觉由然而生,让洪泰不由自主要想要呵护眼前这个女人,她的一颦一笑都在默默地牵动着他的心,刚刚只是随意的出触碰,却在他心里激起了千层的浪花。
余深见洪泰的手并未移动,不解地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是不是手没洗干净,然后故意拿在我的头上擦?”
洪泰愣了一下,为了避免余深怀疑,他故装窃笑,然后笑道:“这都被你猜出来了,太聪明了。”
余深一听,顿时火了,“你恶不恶心呀,手脏了就去浴室洗一下,偏偏要在我的头发上擦,有病呀!”
洪泰自言自语道:“我是病得不清了,病得可以直接去死的那种了。”
余深听到他低喃,却没听清,不解地问道:“你唠叨什么呢,我都没说你光着上身在我面前晃悠,衣服的事,我现在打电话让郑圆安排送过来一下,你放心。”
话落,余深直接拿起手机,拨了郑圆的电话,让她帮忙安排一下洪泰的衣服。
郑圆是个做事干净利落,不落别人口舌的人,一听洪泰现在没衣服穿,还在余深的公寓,她立马以最快的速度过来。
在洪泰换衣服的时候,郑圆沉脸看着余深,说道:“小顾,想要一夜成名的女人太多了,如果你想通过一些非正常手段取得成功的话,那样太冒险。”
“非正常手段?”余深不解地看着郑圆。
“你这么聪明,难道听不出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吗?”郑圆讽刺地看着余深,“看来你装傻的能力的确也是无人能敌。”
“郑圆,我不知道你到底想说什么?”余深看着眼前对她有排斥的郑圆,从第一天跟她见面到今天为止,她似乎是充满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