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楠被余深逼问到了沉默的地步。
他默默地咽了咽口水,苦笑道:“我给,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不过我需要时间,可能没那么快给你。”
“一个月之内给我。”余深沉脸直接给了最后的期限。
杨楠重重地点头,回答道:“可以。”
“谢谢。”余深面无表情,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回答之后,转身刚准备离开,杨楠迅速上前,从背后抱住了余深。
他不舍地抱着她,百感交集地将脸贴在她的秀发上,声音沙哑地说道:“余深,为什么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哪怕只有一点,一点就好。”
“你认为我会对一个伤害我的人有好感吗?”余深冷声回答着,“你们每个人在我心上插上一刀后,以为拔掉就可以了吗?”
“余深,你要知道,我之所以做那么多,是因为我爱你。”杨楠哽咽地回答着,手心的力道因为情绪的波动而加重着。
余深用力地挣扎着,突破了他的束缚,一转身立马跟杨楠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目光阴沉地瞪着杨楠,厉声说道:“不要跟我谈爱情,你用爱的名义,做了那么多伤害我的事。你看看我这张脸,你的杰作,我恨死我现在的这张脸了。”
杨楠静静地站在原地,他现在已经可以断定,余深恢复了记忆,不然她不会突然变得这么强势。
“我会尽快给你打证明。”杨楠现在唯一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记住你说的话,我不希望下次见到你,还听到你说一大堆的借口。”余深转身,打开办公室的房门之后重重地甩上。
她直接回到了顾家,那个让她压抑而难受的家。
接下来就是面对顾铭昊了,在医院里,他的怀疑间接造成了她现在的一切。
余深一个人在房间跺步着,她对任何人都能理智冷静地对待,唯独顾铭昊,之前他对她的种种伤害,让她心痛过,也愤恨过,但是他为了女儿那么奔波,不辞辛苦,她现在真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来面对他。
留在顾家,她根本没办法去当洪泰的助理,而冷静凡如果知道她住在顾家,肯定也会顺滕摸瓜,查出她的身份。
那么只有一个结果,就是她尽快搬离顾家。
如果搬出顾家,那她要用什么借口?
就算要跟顾铭昊离婚,也不有用这张脸,现在去民政局,本人跟照片不符,也根本不会办离离婚手续。
余深想要找冷静凡讨个公道,就必须给洪泰当助理,这样才能顺理成章地接近冷静凡。所以她现在必须想出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顾铭昊是晚上九点半到家的,他一进房便看到余深一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借着床头的灯光正在看着书。
他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上前坐到她的身旁,浅声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是在等我回来?”
余深将那本厚厚的法律的书籍放至一旁,目光淡然地看着顾铭昊。
“怎么这样看着我?”顾铭昊狐疑地看着余深,她那紧拧的眉头里似乎暗藏了什么秘密,她的目光是冷冽的,没有一丝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