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小时后,护士出来告诉外面的所有人,产妇已经产下一个女婴,因为不足月,肺部还有身体的其它部位都发育不完全,不能自主呼吸,需要送到保温室内,进行护理。
而产妇因为大出血,头部撞到地上,正在全力抢救,不排除有其它的并发症,请家属做好最坏的准备。
一听到这个消息,顾爷爷心慌地望着一旁的顾延宗,说道:“这可怎么办,铭昊不在家就出这样的事,到时他会说我们故意排挤余深的。”
“我打了他的电话,关机中。”顾延宗有点无助地回答着。
只有一旁的冷静凡戴着口罩,双眸复杂地站着,听到两位长辈在自责的时候,她冷冷地说道:“爷爷,顾伯伯,不用自责,如果姓余的怀的不是铭昊的孩子,那么她现在只是报应到了而已。”
“什么意思?”顾延宗不解地看着冷静凡。
“顾伯伯,你上次不是说,姓余的自己都承认怀的不是铭昊的孩子,那么孩子出生了,不就可以去验dna吗?如果孩子是铭昊的,那么万事大吉。如果不是……”冷静凡顿了顿。
一旁的顾延宗小心翼翼地看着她,问道:“如果不是的话,要怎么处理?”
“很简单,如果是,我们尽全力救治孩子。如果不是,放弃救治这个孩子。反正孩子发育不全,死亡的话,不是很正常。”冷静凡话一落,顾爷爷立马震惊地望着她。
一条新生命,就算不是顾家的孩子,也得救活,然后送人也好,怎么可以这样轻易地扼杀了呢?
“等验了dna再说吧!”顾爷爷不悦地说着。
顾延宗一向听自己父亲的话,也随着附和道:“爸说得对,先验dna好了,如果不是铭昊的孩子,我们再做打算。”
于是顾延宗跟冷静凡在余深的孩子被推出来之后,跟护士说明了用意之后,采集了孩子的血样,然后送去测试。
而余深从急救室推出来的时候,她整整昏迷了三天三夜,才缓缓地睁开眼。
她只觉眼皮好沉重,她想用力却一直撑不开,只能微眯着眼。而身子,特别是后背,不知道是不是长时间睡的原因,她只要稍微一动就疼得要命。
好像又不是背疼,怎么感觉好像是腹部在撕扯一般得疼。
余深望着一旁的点滴不断地输入体内,她吃力地伸手,轻轻地摸向自己的腹部时,发现自己的腹部竟然平了,她还摸到了贴在腹部上的一块纱布。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深瞬间睁大了双眼,想要用力撑起身子时,发现腹部的伤口瞬间撕裂一般地疼,她立马眼泪模糊了起来。
她重新平躺在床上,疼得真能用力深呼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