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入微嘴里满是规劝教导的意味。这让许诘怒火愈炽,她压抑着声音。“谁妄自菲薄了,谁又破罐子破摔了?”
言入微不答,只盯着许诘,眼神可惜又怜悯。许诘哼了哼,道:“你就得意吧。自己的事情一塌糊涂,还有闲心管别人的事。你们大张旗鼓的,前戏做得十足,现在怎么样了?你的真命天子呢?就知道瞎折腾,看你人老珠黄,半老徐娘时,还折腾不折腾?”
“还说别人折腾,你说你那时候为什么不告诉他。小写你两个搅和在一起,什么事情不被你们搅黄了。”最后她又一锤定音,“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许诘暂且顾不上小写的名声。“这又有什么关系?反正都过去了,我现在全不当回事。”
“遮遮掩掩,心藏鬼胎。”言入微轻蔑的意味字迹淋漓地写在脸上,“你说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他。”
许诘低声道:“说又怕什么,他是个男生,这么畏头畏尾的,还要我先挑明不成?”
言入微叹口气。“你明知道他为什么畏头畏尾的。再说,什么男啊女啊的,这两个字本身就是极
大的标签了,你还要再往上面贴什么标签?”
“我……”
“反正你自己想清楚就行了。”
许诘又哼了声,心道:你倒是想的清清楚楚。她现在真有点想清楚了,心中隐隐的不安感淡化了许多,语带玩笑道:“你这清官断别人家务事倒断得明明白白。”言下之意是你自己的事情偏一团浆糊。
言入微淡淡地说道:“那可不一定。好了,我有点饿了,吃饭去吧。”她现在一派轻松释然的样子,好像心中老大块石头落了地。
许诘狐疑地盯着她,这丫头今天唠唠叨叨说这么多可有些奇怪。她就是发善心,要点播自己一番,也不会这般长篇大论的。她现在心中杂念渐少,灵台清明,脑子慢慢转过弯来。
言入微看看她,竟然毫不心虚。“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许诘半信半疑道:“小微,你……你不是拿我投石问路吧?”想着他和关子嘱那摊子悬而未决的破事,心中愈是肯定。
“问什么路啊?你想什么呢?莫名其妙。”言入微看白痴似地看了她一眼。
“哼!”
☆、英雄
关子嘱思索着天花板,面露忧色,一副对房顶极不信任的神情。他把叠在桌子上的双脚蹬了蹬前排的赵述,仿佛自言自语道:“小述,你说我是不是不该把那张纸夹在里面还给她。我怎么觉着我像自动放弃了最终决定权一样。”
赵述把身子往前探了下,避开那双脚。“你狠狠心,不还留着一票否决权吗?”
“那倒也是,这权利可大了去了。不过……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