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兰大方的笑道:“去年受皇上的恩典,准允阿玛建了家庙。我就想着赶着今年冬至回来,去家庙给姐姐磕一个头。”说着笑容骤然而逝。不由的黯然低头道,“早知道姐姐会……温兰一定早些日子回京,也不至于连姐姐的最后一面也没见着。”
太皇太后打断道:“有些事非人力可及,你一个小丫头难不成还能当先知?”语气里并没有责怪,只有疼惜,“以后别胡思乱想了。”
温兰静了静,抬头展颜一笑道:“是,太皇太后!”
太皇太后满意的点了点头,对佟贵妃道:“温兰也是三日前才回的京,哀家倒怪想这丫头的,当晚就让苏茉尔亲自去遏必隆府上接了进宫。”顿了顿,声音淡漠了些许,“也不是不给你们说,偏生那时宫里正为一些不光彩的事闹得不安生,哀家也不愿温兰一来就看见这些。”
佟贵妃面上愧然,谦逊道:“这些日子让太皇太后您费心了,都是臣妾……”
太皇太后摇头截了话道:“此事既然已水落石出,又是这样的上不得台面,多说无益。”一语话了,太皇太后的神情倏然一冷,目光锋利如剑,“不过以后再有这类争风吃醋的事,哀家决不轻饶!尔等可记住了!?”眼锋所过之处,莫不惊惶低头。
德珍心中亦是一悸,下意识的惶然低头,复又忙随众起身道:“谨遵太皇太后教诲!”跪下的一瞬,余光瞥见温兰仿佛无事人一般的坐着,面上依旧维持着端仪合度的浅浅笑容。
太皇太后淡淡的示意众人起来,另嘱咐道:“没几日就是腊月了,繁琐的事情不少,你这几日就适时的安排了,总不能等下月忙不过来时,又让荣嫔和惠嫔从旁相携,她俩宫里的杂事也是不少。”此言不下于“明褒暗贬”,看似处处为荣、惠二嫔设想,却是要收了她二人暂代的掌宫之权。
惠嫔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复又重重低下头去。
荣嫔神色不变,只恭敬的聆听太皇太后吩咐。
佟贵妃却笑得温婉,恭谦应道:“是,谢太皇太后提点。”又看向对坐首次二位的荣嫔与惠嫔点头一笑,“这大半月里,让二位妹妹受累了。”
荣嫔笑容谦和道:“娘娘客气了。”
事已至此,再有不甘也无用,惠嫔自暂敛心绪,附和荣嫔而言。
转眼间,只见一派众妃和睦友好之景。
太皇太后似十分满意这一点,止不住的含笑点头,阁中气氛也随之热络了起来。
如此言笑一番,天色渐晚,众人起身告辞。太皇太后忽然想起一事,唤住佟贵妃吩咐道:“对了,皇帝前两日与哀家商量了,明年五月的选秀让取消了,估计过几日皇帝就会下旨,你也让内务府将以备选秀的事停了。”
此言一出,七人皆喜难自掩,连佟贵妃与荣嫔也不免露出一丝喜色。
德珍惊喜之余,却不免更为疑惑:温格格此时回京,又受太皇太后格外看重,分明就是冲着明年五月选秀来的。现在太皇太后却说取消选秀,难道……一个念头惊掠心中,她连忙低低垂首,以恐面上异色露出。
只在这时,佟贵妃一一应了,太皇太后又续道:“今年天灾不断,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