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青阳抓起她的手按在了自己的额头,程绿柔软的手指带着一点点凉意,她很快感觉出那里有一块伤疤,就在他的额角,“感觉到了吗,它是因为你留下的,那闪的车祸让我差点送命,你在医院里陪了我整整两个星期,那两个星期是我最快乐的时光,因为你的心是我的,它是你最喜欢吻的地方,你说过这块疤你会用爱把它补满全党没想起来吗,你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程绿的头越来越痛,她脸上现出痛苦的神色,“哥,我不要听,我要回家……”,季梅开揽过她,“你情绪太浙邓
激动了,把她吓到了,我说过不要逼她,她会了的,这件事以后再说,现在我送她回去”季梅开揽着程绿直普陀山办公室。司马青阳颓然地靠在门扉上慢慢滑下去.
银色汽车很平稳地驶在路上,他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揽着窝在他怀里的程绿,他的手指轻轻地按摩着她的头根,让她放松下来。
“哥,我要回我家”她的声音闷闷地从他怀里传出来,像钝器在他心里敲了一下。他的手指片刻停滞。她早已经不是过去的小蝶,她所说的我家是指的程家。虽然心里不愿意,但他还是转了方向。他看着她的影子消失在大厅入口,才慢慢发动车子离去。
程绿感觉到疲惫,心头像压着一件沉甸甸的东西,这件事她不想告诉程钰,她不想让他不高兴,她想独自解决。走进卧室,床头上放置着一张纸箱,上面是飞舞的几个字:我要走了。简单的几个字,不知为什么程绿却感觉它的背后蕴藏着巨大的感伤。我要直闻是什么意思?它有许多解释,会不会……相屋这里她冲出了卧室,砰地一下打开了程珏的房门。她这才意识到她已经好久没有见到过程珏。
出乎她意料,程珏的卧室里除了必不可少的画架和做画工具以外,墙壁上已经不见了那些密密匝匝曾使她无限神往的油画,而只是在程珏卧床的对面挂着一张巨幅画像,一个绿衣女孩手持着洁白的郁金香,仰望着天空的方向,微风轻拂,衣袂飘飘,女孩犹如轻灵的绿衣天使,眉宇间是一种超然的纯净。程绿心头一动,他居然将这幅画独独挂在床头。卧室空空,根本没有程影子。程绿扭身跑上楼梯,她想起了程珏常去的一个场区所。
她消无声息地打开门,如她所料,波光粼粼的池水旁,程珏浑身湿漉地躺在躺椅上,他闭着眼睛,阿波罗一样阳光的面庞上却撒着丝丝的愁苦。自从认识他,虽然每每与他为“敌”,但在她眼里他的确就像从亚热带的阳光里走出来的王子,开朗、健壮、俊朗,即使他有着不堪回首的过去,但他也总是用阳光的笑容去填满它。
此时,她被他的这种神情所震动,默默在门口伫立。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来临,程珏慢慢张开眼睛,他的眼睛如浸在水里的黑葡萄,带着褪不去的痛楚。程绿不同自主地走近他。
“怎么了,为什么留那样字条给我?”
“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找到家人了”他唇角勾出一抹苦涩,“我很为你高兴,真的。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可能就要回美国了……”
程绿一惊,“你不是说不想再回去吗?”
“有些事是没法选择的,你知道我的画廊破产了,在国内我好像已经没有任何出路……只是让我留恋的……”他的眼睛在她有脸庞上停留,“她让我不想离开,虽然她也和别人一样把我看成一只种猪”
程绿脸红了,“你在说什么!”她的语气里有着嗔怪。
“难道不是吗,你没有吗?”
“没有”她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