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陈僖仪被她问住了,好半晌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气急败坏吼道:“温宥安,你到底是谁朋友啊?你怎么净帮别人说话啊?”
温宥安被她倒打一耙的行为气笑了,“我怎么就帮别人说话了?”
“我不管,我心情不好。”
陈僖仪又嘟囔着说了一堆,温宥安漫不经心应着,最后听得都快睡着了,她看了眼时间,“十点了,你不困吗?”
“温宥安!”
“我听得见。”温宥安叹口气,忽然盯着她问,“你知道你现在这幅样子像什么吗?”
“像什么?”
“放不下。”
“哈?”
陈僖仪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抱着枕头坐起身,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自己,“你说我放不下谢忱?”
温宥安没说话,但沉默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可能!”
“我放不下谢忱?我有什么好放不下的,他是天仙吗?”
“再者说我这几年又不是没谈过男朋友。”
“对,你谈过男朋友。”温宥安不否认这点,“但你那些男朋友不是月抛就是周抛,没有一段关系能维持得长久。”
陈僖仪对着天花板翻了个白眼,“我又不结婚,维持那么久干嘛,新鲜劲过了,换下一个不行吗?”
“……行,你开心就好。”
温宥安懒得与她争辩,陈僖仪现在已经陷入了思维定式,无论她怎么说,她总会有一堆话来反驳她。
陈僖仪对谢忱还有留恋,这一点不是温宥安瞎猜的,她原本也觉得这事儿已经过去了,直到那天陈僖仪喝得烂醉,嘴里还不停念叨着这个名字,她才知道,原来那些洒脱不在乎,都是她装出来的。
后来怕她尴尬,温宥安就没提这事儿,没想到今天居然又在她口中听到了这个名字。
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再相信陈僖仪的那些鬼话。
“你这儿有酒吗?”陈僖仪问。
她现在脑子太乱了,急需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温宥安倒水的动作顿了下,“有是有,但都是裴寂的。”
柜子里的那些,她先前看过两眼,大都是藏品,最便宜的也得五位数,没经过人允许,她也不好乱动。
“裴寂的怎么了?你们俩不是夫妻吗?他的不就是你的。”
“不是这么算的。”
陈僖仪现在对婚姻对男人没有半分好感,说的话不免带了些个人情绪,“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对于她类比得出的这个结论,温宥安未置可否,站起身对她道:“我去问问裴寂。”
听她这么说,陈僖仪飞快扫了眼四周,惊讶出声:“你那个便宜老公也在这儿?”
“你能不能别那么……”称呼裴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