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奚生转过身来,一步步走到他身边,他对旁人时永远都疏离冷淡,心魔时期那就干脆眼里没天地,只有在栾青词面前,温和得不像话。
“小鸾。”玉奚生笑说,“也别太小瞧你师尊了啊,对付蛮山时我元神不全,伤势未愈,否则岂能容他造次?”
“一切有我。”
栾青词骤然顿住。
其实这一切本就有迹可循,师尊时不时的头疼扶额,一直不曾醒来的另一半元神……还有天狐山下灵体再次受伤,其实师尊一直都不是全盛状态!
“小家伙,回神了。”
栾青词被囫囵摸了下脑袋,才后知后觉地抬头,目光紧紧盯着玉奚生,犹豫踌躇地没吭声。
玉奚生看得好笑,俯下身来吻了吻他的鼻尖,轻声说:“想说什么?说罢。”
栾青词甚至觉得师尊可能根本没失忆过,亲得可当真是熟稔,低眉温驯地问:“那师尊现在……好了?”
“快了。”玉奚生干脆揽着栾青词的腰将人抱入怀,自己坐上栾青词刚坐的短榻,将彼此的位置置换。
“融魂后自然就会恢复,我的元神……很特殊。”
玉奚生轻笑,又凑到栾青词耳边轻轻地说:“我已想起些了。”
栾青词还没来得及问哪里特殊,就被玉奚生后半句话吸引了注意力,当即追问:“想起什么了?”
他们真正相知相爱,就是心魔所在的这段时日,彼此暗暗倾慕的误会已经解开,栾青词当然希望玉奚生能尽快记起一切。
“嗯,记起了……”玉奚生忍着笑似的,揶揄道,“有小家伙闹着将云片糕打翻了不说,还用碧山暮指着我——说什么,别这么叫我,把师尊还给我——”
“够了够了!”
他还没说完,就被面红耳赤的栾青词给捂住了嘴。
栾青词羞得耳尖都滚烫。
那是他刚刚发觉心魔的时候,他哪里知道心魔与玉奚生本就是一人,听他唤“小鸾”便恼怒,甚至拔剑相对……
“你就只想起来这些么?”栾青词眼神幽幽。
玉奚生颇为无辜地一挑眉,没作声,却轻轻在栾青词的掌心舐吻,这意思很清楚:这我怎么说话?
栾青词掌心微痒,匆匆忙忙地抽回手,指尖都沾着薄红,欲盖弥彰地收回了袖子里。
“小鸾。”玉奚生又凑去吻他的颈子,轻笑着说:“我总会想起来的,还有长生天——也不要担心。”
栾青词也不躲,就这么温驯地任他亲,黑白分明的双眸蕴着赧然与温情。
“别忘了我。”他轻轻地说,像央求更像撒娇。
玉奚生心头一片软,压着他的后颈来吻上唇,含糊间低低缓缓地吐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