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人都站这儿了,自然是来见妘自闲的。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你和明亦安什么关系?”
明亦辰微愣,道:“亦安正是舍弟。”
栾青词“哦”了一声,不愧是兄弟俩,连目中无人都一模一样,他想了想,又说:“你来这儿是因为明亦安?”
明亦辰心里愈发没底,他没想到这不知从哪来的两人,竟好似什么都知道似的,只能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是……正事为此而来。”
“那你可以回去了。”栾青词说,“明亦安死在长生天的人手中,想必明家主会如实相告。”
明亦辰脸色彻底变了,因为明焉的确是这么熟的,他脱口而出:“你们就是家主请到府中的客人?”
这下栾青词和玉奚生都没搭理他,两人信步闲庭地走进了门,那道大门也很识趣儿地重新闭合。
被关在门外的明亦辰脸色几番变化,他身边的小厮凑上前低声说:“公子,现在怎么办,咱们回去?”
明亦辰咬了咬牙,眼神变幻,半晌才低声道:“不回去,我们虽然不是嫡系,但到底没从仙府中分家出去,她明焉如今说一不二……”
之后的话不必多说。
他原就不是为弟弟的死而来。
小厮犹豫道:“可是,阁主根本就不见咱们啊……”
明亦辰又沉默下来,瞧着紧闭的门扉心中郁闷,有些不甘心地说道:“先等等,看看那两人是谁。”
大门关上后,妘自闲便凭空似的出现在院子里,仍是昨日衣冠,笑得文质彬彬。
“倒是叫二位见笑了。”
说得自然是外边儿那位。
玉奚生说:“那还不逐他离开?”
妘自闲一边带路,一边笑说:“明焉会处理这些事,他在门外,碍不着什么。”
玉奚生意味不明地呵一声,“那阁主怪好脾气的。”
妘自闲道:“尚可罢。”
又是昨日待客的重明雅榭,哪怕还没煮茶,这雅榭之中也早已被熏染上茶香。
栾青词瞧了瞧自家师尊,又瞧了瞧妘自闲,发觉这两人之间有点怪。
看似风平浪静,实则不太对付。
栾青词有点奇怪,昨日不是还好好的吗?
但转眼间,两人又和和气气了起来,各自入座,妘自闲熟稔地烹茶,轻笑说:“早年长蔚兄就常提起怀素仙尊,罢了,都是旧事。你们也难得来一遭,梧桐境既然寻到了,古凤一族便算传承未绝,不过青鸾君并非神族嫡系,哪怕是白长蔚——也血脉斑驳,比不得神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