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
冥府门犬一点也不觉得死亡是严重的需要被记住的事情,在它的世界,死亡和悲剧才是常态。
但是这个世界却是不同的。
这是一个会为死亡哀伤的世界。
“木森的妈妈受了很大的刺-激,本身她就有精神病史。”
樊星然意外的,在说到这些事的时候平静了下来。
他简单的叙述着。
“木森的妈妈认为我才是让木森死亡的罪魁祸首,如果我接了电话,木森也许就不会死。”
“木森喜欢我,我和木森就应该是恋人。”
“木森死了,我就应该随着木森殉-情。”
冥府门犬明白了,纠缠樊星然的人是谁。
那个失去了丈夫、孩子,本身就精神脆弱的女人。
她要樊星然去死。
说到底,樊星然和木森明明没有亲密到那个份儿上。
更何况完全是木森的单恋,和樊星然有什么关系。
因为这么个莫名其妙的原因,对一个无辜的人造谣、跟踪、骚扰,甚至不厌其烦的去让周围的人厌弃樊星然。
冥府门犬猜测,那个叫做木森的人的母亲将樊星然当做了最后的动力支撑着。
这个世界的人类,比他的世界的人类还要扭曲。
那样的人,让她自己去死不好吗?
不然……
它来。
只要知道那个人是谁。
神会允许它的。
只是死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本世界的神也不会介意。
毕竟人类总是在死的。
冥府门犬缓缓的露出了悄悄隐藏起来的锋利的獠牙,露出几分嗜血的兴奋之色。
“我不会死。”樊星然将手抬了起来,看向在手腕上的伤痕,“只要我还好好活着,那木森的母亲就会想方设法的活下去。”
冥府门犬一愣。
表情定格在一个狰狞又怪异的节点上。
冥府门犬跳跃到樊星然的身上,舔了舔樊星然还残留着伤痕的手腕。
你记得当时的感觉吗?
不疼吗?
不恨吗?
不后悔吗?
认识木森简直就是你最倒霉的事了好吗?
樊星然眯起眼睛看着自己的手腕。
樊星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做和木森一样的事情,他只是想理解木森的想法。
这种程度不会死人,他计算过了。
他仅仅只是想在木森的忌日那天,去理解木森的心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