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尾微红,泪珠蕴起,鸦睫黏在眼角勾起一片潋滟。
哭了……
“你不要我碰你?”司焕的心一颤,眉头紧蹙成川。
别人可以,他不行……
为什么他不行?
沈青恩到底有没有喜欢过他?!
太多的复杂情绪在心底炸开,洒了一地。
“司焕。”沈青恩深吸一气,“你冷静些。”
他微仰着下颚,视线掠过司焕那双黯淡的琥珀色的眸子望向司焕染血的红色羽毛,胸腔里有些酸涩。
他不愿意再解释。
沈青恩从来不屑于解释。
什么时候都是。
他已经解释过两次了,不想再强调第三次,信他第一次就该信。
这三天,他所受屈辱无限。
项圈套在沈青恩的脖颈上,他自甘成犬,被拴在牢笼之中,尊严尽碎。
或许那些对别人来说不重要,但对沈青恩来说,很重要。
他的冷傲,双手奉上被人凌辱,踩碎。
整整三天,脆弱期下他彻夜无眠,没有喊疼,没有求饶,只有昏迷和绝望。
疼醒时,他冷冷的侧过脸,单薄的背影透着不可磨灭的清冷孤傲。
冷冽的双眸下,他颤着手,一片片的捡起破碎的尊严,努力拼凑。
可司焕却质问他,一次次的质问他……
沈青恩不再看他,侧头时细长的脖颈上那灼眼的紫痕,无比刺目。
他俯身吻在沈青恩的脖颈上,温热的舌尖舔舐着他的伤口,一寸寸的留下自己的痕迹。
咬痕、吻痕,还有属于司焕的味道。
“我不介意……”司焕的尾调都在颤,“不介意的。”
金属的解扣声下,司焕的话听起来更多的是自我安慰。
司焕固执的以为着一切。
所以,他的动作是残暴的,是宣誓性的捉弄,每一下都是要将人拆吞入腹的力道。
沈青恩反抗着他,却激发了司焕的兽性,理智被抛尸荒野。
司焕掐住沈青恩的下颚,强行迫使着他与自己对视,灼热的视线与寒意相互碰撞,迎接而来的是更强的风暴。
“为什么别人都可以?我不行!沈青恩!你总是骗我,你为什么总是骗我!”
“我很努力在靠近你了,你呢?你连碰都不让我碰?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吗?是……我就该为你妥协!”
“我可以为你妥协一次两次三次,无数次!你呢?你能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次吗?你可以站在我这边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