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错反派哥哥后 第10节(1 / 2)

找错反派哥哥后 青端 3413 字 2个月前

钟宴笙喜欢干净,出去回来都要沐浴,洗干净了重新涂药,嗅嗅指尖沾上的清苦药香,隔着里衣摸摸肚皮,决定挑个回礼。

王伯送了他花籽,也要回礼。

只是回礼肯定不能从院里的小库房,或者屋里的博古架上拿的,不然他有种偷了真少爷的东西去送给他的别扭感,毕竟这些东西,以后都是要还回去的。

擦了擦头发,钟宴笙推门而出,靠在柱子上,朝着院中的云成招招手:“云成,过来一下。”

云成正在院里跟小丫鬟们开玩笑,听到呼唤,笑嘻嘻地跑过来:“怎么了少爷?”

钟宴笙压低声音,做贼似的:“我的小私库里有多少银子?”

钟宴笙是有自己的小私库的,里头的银子是他自己卖画赚的——姑苏一带文风盛行,富商也多,大多喜爱附庸风雅。

画是两年前一个富商求着买的,钟宴笙当时觉得他大概是想攀侯府这条高枝,而不是看上了他的画,起初不乐意卖,还是富商反复保证自己是真的喜欢那两幅画很想买,侯夫人又哄了他几句才卖的。

卖了多少钟宴笙也不清楚,淮安侯和侯夫人养他养得精细,不会短了他吃喝,月例也多,都花不完。

钟宴笙对小私库没报太大期望,那个富商说会给出自己觉得值的价位,他感觉他的画技也就那样,应该没几个钱。

结果云成报出个远超他预期的数字。

钟宴笙还以为自己听错了,震惊地瞪大了眼:“多少?”

云成又重复了一遍,挠挠头:“少爷是觉得少吗?也是,您那两幅画刚卖的时候,还不怎么出名呢,若是放到现在,那肯定能翻好几倍!”

“啊?”钟宴笙更茫然了,“什么出名?”

云成恍悟:“哦哦,少爷您几乎一直待在侯府里,很少出门不知道,那个买画的富商被侯爷警告过,不敢透露您的身份,所以但凡有人问他画作者是谁,他就说是‘春松先生’,虽然只有两幅画传出去,但春松先生这个名号在江南一带还是小有名气呢!”

钟宴笙扶着柱子缓了缓:“……”

他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意外得知了个重磅消息,钟宴笙被砸得晕头转向的,不过小私库里的银子比想象中多,是个大好事,毕竟这是目前为止,真正正正属于他的东西。

心里的石头落了地,钟宴笙安下心来,打开王伯送的花籽,准备等侯夫人回来送给她。

等之后挑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侯夫人这是真少爷送的。

结果他等到昏昏欲睡,也没把侯夫人等回来,云成跑去问了一趟,回来道:“少爷别等了,夫人今晚宿在金福寺呢。”

钟宴笙“啊”了声,有时候真担忧母亲会信佛信到出家。

他揉揉眼睛,只好先搁下宝贝似的揣了一天的花籽,钻到床上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隔日起来都巳时了。

淮安侯和侯夫人都不在,就没人能管钟宴笙,俩人提了厨房一早特地做好的松子百合酥,从小私库拿了银子,又溜出了侯府。

京城东市最热闹,但云成租的马车在西市那边的客栈里停着,钟宴笙跟云成约了下在哪儿见面,便先去东市转了转,准备在这边挑个回礼。

皇城比姑苏繁华得多,长街之上车水马龙,人流云集,各种铺子的招子让人眼花缭乱。

钟宴笙昨晚就想好了送王伯什么,转了一圈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昨日王伯示范松土时,他帮忙薅了两下,发现王伯的花锄有点太老旧了。

他蹲下来,挨个把面前的花锄花铲剪子全部拿起来挥了挥,满意地点点头:“我全要了。”

本来还对他敲敲挥挥的行径不满的掌柜顿时眉开眼笑:“好好,东西有点多,小公子是要送上府还是?”

“劳烦您先包起来吧,我一会儿来取。”

钟宴笙选完了,掏出银子给了钱,自己的银子花得十分安心。

早知道当初多卖两幅画了。

王伯的回礼买好了,但哥哥的还没想好送什么。

钟宴笙又走了几家铺子,才在一家玉石铺前停下脚步,进去转了会儿,目光停在一个东西上。

伙计从钟宴笙进门就在偷看,见状笑着上前道:“小公子可是看上这章子了?这田黄石是昨儿才送来的,最好的一批料,就出了两个章子,才摆出来呢,您就看到了,跟您有缘啊!”

送印章恰好,不高调也不俗气。钟宴笙没琢磨多久,点头:“我要了。”

一句话生意就谈成了,伙计搓搓手,脸上堆满了笑:“您要哪一枚?”

“都要。”钟宴笙指指最好的那两枚,“其中一个刻闲章,另一个不必刻字,分别包好。”

一个送淮安侯,一个送哥哥。

钟宴笙喜滋滋地想。

等之后,他再有意无意地向哥哥透露,这章子是淮安侯和他一起送的,岂不是能收获很大的好感?

故技重施,但很有效。

太聪明了迢迢!

钟宴笙财大气粗的,两块田黄石,眼也不眨就买了,伙计顿时无比殷勤,猛擦本就锃亮的椅子,请钟宴笙坐下稍等,又问钟宴笙要刻什么内容。

钟宴笙想想回京城后,淮安侯公务缠身,都见不到几面,私心想让他也能有些清闲,便道:“刻‘清风明月’吧。”

伙计哎了声,把章子拿去后头找师傅刻字,不一会儿就刻好了章子,两枚分别打包好送来,用精致的檀木小盒装着,外面还用布包好了。

伙计八成不是京城人,口音相当重:“小公子,黄色的是无字的,红的是刻好字的。”

钟宴笙正努力分辨着“红”和“黄”,耳边冷不丁响起道声音:“钟小世子?”

声音很陌生,钟宴笙吓了一跳,奇怪地转过头。